真给力啊师叔,才知道我看上了大师兄,就把我送上门。
要是楚灯知道这小子心里想的什么,得活活气死见他师兄姜祈去,顺便沉痛地数一数自己的罪过,怎么就给英明神武的师兄收了这么个玩意儿当徒弟。
周山季看着景故望着他的那眼巴巴的样子,彻底无语,并且特别想把楚灯拉出来揍一顿。
“大,大师兄......”景故满含希冀地喊了周山季一声,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我,我睡哪里?”
周山季很想把景故扔出去,但再怎么说景故也是他名义上的师弟,看上去还瘦瘦的弱不禁风似的,周山季不知怎的,心就软了。
他觉得楚灯再不靠谱,也不会给自己师尊收一个不靠谱的徒弟吧?
很多年后周山季回想起现在自己对景故的第一印象,都特别想给自己一大嘴巴子。
什么弱不禁风,什么单纯的少年,这货分明就是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混球!
周山季打量了一下景故,问道:“你多大了?”
景故:“十六!”
周山季怀疑地打量着他,按理说桑十一应该是十五岁了,景故的身量比桑十一整整小了一圈,还矮了半个头,说他十三都有人信。
景故见他不相信,伸出手:“师叔说看骨头就只能知道年纪,你可以看看。”
周山季丝毫没有怀疑他的用心,握住了景故细白的手腕,发现他真的有十六岁。
景故则心满意足地想:“这算是跟师兄亲密接触过了吧?”
他偷偷地瞄了周山季一眼,只觉得心跳如擂鼓,周山季绝对是他见过的长得最英俊的男子。
当然,这时候的景故不知道长大了的桑十一是什么样子。
周山季忽然想,景故对桑十一肯定有些了解,于是让他坐在桌边,跟他闲聊:“你和楚灯还有十一是怎么认识的?”
景故没有放过他话里对桑十一的称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还是答道:“我和十一是在客栈里认识的,去他家玩的时候认识的师叔。”
“哦。”周山季发现自己除了这句,对桑十一的一切都不知从何问起,只好按照楚灯走时地吩咐,教景故傀儡术。
“知道什么是傀儡术吗?”周山季问。
景故猛点头:“我知道!师叔讲了,傀儡术就是驭使他物为己所用。”
果然,楚灯这个半吊子是教不了景故什么的,周山季叹了口气,让景故把那颗姜祈留下的木球拿出来,问他:“你真的能看见里面的木偶?”
景故眨眨眼睛:“对啊。”
周山季问了跟楚灯一样的问题:“你能看到多少?”
“嗯......一个做工精致的木偶,我可以看到眼睫毛。”景故描述着他看到的木偶,没发现周山季的眼神渐渐变了。
姜祈留下的木球里是他用尽毕生所学造出的傀儡木偶,其制作之精良让人叹为观止,可是姜祈寻找了十年,都没找到让傀儡木偶“活”过来的办法。
这个木球曾在周山季手里待过一段时间,可饶是他,也只能看到一个大致轮廓。
若......景故能看到木偶的全貌,那他真的是一个难得的傀儡术天才。
周山季:“我主修阵法,对傀儡术的了解远不如师尊,却也能带你入门。”
“傀儡术的本质确实是控制他物为己所用,傀儡术虽然是分初阶中阶和高阶的,但若是没有与之相匹配的修为就算达到高阶也无法施展。”
“据我所知,只有达到中阶巅峰修为达到化神的傀儡师,才能驭使活物,而只有合体高阶傀儡师,才能随心所欲控制外物。”
“楚灯应该给了你初阶傀儡术的书吧,自己看,不懂就来问我。”
景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周山季:“那个......师兄......我,我不识字......”
周山季:“......”
楚灯你从哪里找来的天才,居然不识字!
他颇有些无奈,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便道:“以后我教你。”
景故满足地点点头,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再次问出那个关键的问题:“那......师兄,我今晚睡哪儿?”
周山季为难地看着室内唯一的床,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道:“便先跟我凑合一晚吧,明日我让人再设一张床。”
景故:“!”
这发展速度之快他万万没想到。
周山季让景故先上了床,自己在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才上去,他想,反正都是男子,怕什么?
景故则不同,表面上在里面缩成一团似是生怕挤着周山季,其实心中暗自窃喜。
......
阳京的夜也是灯火通明,城中无宵禁,勾栏茶馆等地竟是开了彻夜,巨大的繁华之下,有阴影掠过。
卯时,一户人家的女主人已经起床,她要准备一家人的早膳。
她床榻旁边有个木摇篮,里面躺着一个白嫩的婴儿,睡得香甜。
妇人下榻时看了熟睡的孩子一眼,温柔的笑容爬满眼角眉梢,那是一种身为人母看着自己孩子时自然而然的笑容,柔软又幸福。
妇人给孩子掖了掖被角,走出去时轻轻地关上房门。
待她准备好了一家人的早餐,再次推开房门,看到的却是足以印在她心里一辈子的噩梦。
一声尖锐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尚静谧的阳京城。
......
楚灯坐在花园凉亭中喝茶,看见周山季额头紧皱地走过来,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果然,周山季一来便道:“城里出事了,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