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枝撑着桌沿站起来,伸出食指气冲冲对他一指:“混蛋,下面那些人之所以肯听你的,还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要是哪天他们知道你囚禁我,第一个要杀的便是你。”
他又“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继续恶言恶语骂道:“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罢了,居然敢这么背叛我。我要是死了也就算了,我要是死不成,等我出去收拾你。我要挖出你的狼心狗肺看看,究竟有多黑!”
徐仁看他气急败坏地犬吠个不停,还没有一句中听话,一颗荡漾的心也早就冷却下来,于是拉下脸催促道:“你只需要在最后签个字,按个指印,其他的就不劳你来操心了。”
沈慕枝把纸笔往边上一推,盛气凌人问他:“我若是不签呢?”
“不签就没有针打。”徐仁淡淡回答。
沈慕枝气到头上,似乎暂时忘记了吗啡瘾的厉害,他风驰电掣地冲出房间,用一记震天响的摔门声回应徐仁的威胁。
可惜沈慕枝的骨气只坚持了不到二十四小时。
当天晚上他就万分痛苦地经历了毒瘾发作。一开始只是身体发冷和没力气,后来变成全身的酸痛,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肌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