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蹊握紧父亲的手,感觉到他掌心温热,但手上的皮肉松弛,心里又是一抖,但面上故作轻松道:“哎呀,什么都瞒不住您这只老狐狸,我呢脑袋空空,关键时刻不顶用,还望您老人家给指点指点门道。”
“我就问你,我们家到底卖没卖逾期货?”
孟成蹊愤愤道:“当然没有,我都去盘查过了,午餐肉本就是畅销品,我们卖的这个牌子最受欢迎,常常刚到货便脱销,哪里有机会囤到过期?”
孟重迁的脸上恢复了往日的高深莫测,他蹙着眉自言自语:“是同行恶意竞争,还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构陷?”
“我看就是有刁民吃饱了滋事,他们不说洋人拿死猪肉做罐头给他们吃,好端端来搞臭我们的招牌,那群崇洋媚外的东西。”孟成蹊咬牙切齿道。
“胡说八道,顾客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岂是你来随意编排的?”孟重迁横了他一眼,对他的话语不以为然,“没凭没据的事情,以后少说。”
孟重迁毕竟驰骋商场数十年,略作思考后,他有了粗略的计算:“你去找工商局长林友良说情,先把铺子放出来,到时候再登报做个澄清,既然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便没有什么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