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见面的机会啊……”
邢征远只好点头:“是是是,怕是记错了,不过今日得以一见,瑾王倒真如传闻中一般温文尔雅,老夫自愧不如啊。”
元源也笑了笑,但笑意完全没有进入到眼睛深处:“邢将军又怎么自称是老夫了,明明是正值壮年,我大璟还仍需要将军的领军护卫啊。”
“自然自然。”邢征远尴尬地笑了笑,被元源的几句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决定回去之后赶紧找人调查当年的真相。
元源欠了欠身,但下巴仍旧是向上扬起的,看起来非常高傲,但礼节却好像还是非常周到,和邢征远告别之后离开。
第二天,元青青就把邢征远请进了宫中,想着让他和邢菲好好见上一面,以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了。
准备了一下,元青青也准备过去“赴约”,没想到元源来了要见他。
“大哥。”等到南书房里的外人离开,元源才开口,“昨日邢征远找了我。”
“昨日不是大典?他还有时间到你府上去?”元青青整了整衣服,一声金黄龙纹,硬生生把他的小身板衬出了英武的气质。
“非也,大典之后被叫住了,似乎是认出了当年跟大哥一起去的昭原。”
“你怎么说的?”
“当年在行宫之中静修,并未去过西北。”
“那不就成了?”元青青没放在心上。
元源却是摇头:“邢征远怎会直接相信,肯定要自己调查一番,当日父皇并未告知行宫中的守卫,因此——一查便知。”
元青青转头看一眼,不解:“就算是查出来了,三弟不承认他也没辙啊。”
“总觉得不大妙……”元源摇摇头,表情有些纠结。
“莫想了,他若是问来,朕就说不是——成了!”元青青重新抿了抿头发,瞄了眼铜镜,好一个精神的小伙子,“今日还有事,三弟若是不要紧,改日详叙。”
“既然如此,小弟就不打扰大哥了。”元源仍旧是摇摇头,感觉邢征远叫上自己这件事就有些蹊跷,肯定是有什么事,不过被一时间的惊讶给憋了回去。
邢征远首先是趁着元青青没有来到,先和自己闺女打听:“小菲,你可知四年之前皇上去往西北时,瑾王身在何处?”
邢菲眨眨眼,撒娇道:“小菲同父亲许久不见,父亲怎么一上来反倒不关心女儿?”
邢征远皱眉,大胡子显得很凶狠:“莫打岔,问你话就说!”
邢菲嘟着嘴,想了半天,总算是找回了点记忆:“似乎说是惹得明帝不高兴,被派到行宫思过去了。”
“当真?”邢征远皱眉,但又很相信自己的眼睛,坚信自己当年看到的就是元源,而不是其他什么小厮,“不应该啊……”
“父亲大人在想什么?”邢菲好奇。
“嘘!家国大事,女人莫问!”邢征远还是把邢菲当成当年自己离开时候的那个小姑娘,没有把她当成皇后。
邢菲撇嘴,但也不敢反驳,心里对邢征远很是敬畏。好不容易听到元青青到来,赶紧到门口迎接,为的就是能够趁机远远地看上池北一眼,虽然面容有些模糊,但也已经很满足了。
其实三个人凑在一起,也没有什么能够共同商议的话题,最后还是邢征远把邢菲支使到了一边,自己和元青青聊了起来,就是报告一下此次作战有多么凶险。
元青青听得听入迷,刚想要大加赞扬,但是转念一想——“邢将军当真是勇猛异常,不愧被称为西北将军啊。而且也幸好邢将军领兵有方,不然我大璟西北军足二十万人,倘若真是输了此战,倒真有些被人欺辱之称了。”
邢征远的脸色突地变了,像是一尊石像,而且还是长了些青苔的,说不出话来。
元青青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邢征远的肩膀,惊讶于手下的坚硬触感:“朕要大大嘉奖邢将军,不知爱卿想要些什么啊?”
邢征远咳咳了两声,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作战取胜自然是末将是职责所在,况且这次外夷军队骑军作战骁勇,极其熟悉地形,因此西北军损失较之前稍有些惨重,因此末将还是请求皇上可以增加饷钱以安慰士兵及其家属。”
“这自然是应当的。”元青青点头,这个不用邢征远说他肯定也是知道的,“除此之外,将军还有什么想要的?”
邢征远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没有没有,士兵当如末将家人,士兵安好,末将心中自然满足。”
“好!”元青青抚掌大笑道,“好啊!”
反正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吧,反正邢征远既然这么说了,那他就可以少给一些东西,权当是额外奖励了。
册封大典之后,邢征远又在皇城里停留了□□天的时间,其中不过用了两天时间就搞明白了当初跟着元青青去西北的的确是元源,也没有再道府上去摆放,只是在上朝时见到时点头打个招呼。
在他离开的时候,元青青亲自把人送到了皇城外十里的地方,并且直接从国库里取出来了士兵们的饷银交由邢征远带回西北,还剩了“护镖”的人力财力。
元青青的皇帝生活似乎在邢征远离开之后就正式踏上了正轨,全国各地虽然小事不断,但好在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元青青也总算是能送了口气,但仍旧是没有到后宫的各位妃子处去过,最多去看一看太后,每天夜晚基本上都在池清宫度过。
池北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天晚上也能迅速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