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地复习,复印了之前的高数考试题,开始刷题。
莫寒谦让他晚上到自己家里刷题,哪里不懂就问他。
做了卷子陶眠才发现,他真的是哪里都不懂,他做卷子的时候,莫寒谦就守在他边上,每当自己问,他总是很耐心地讲,讲三遍也不烦。
有一天莫寒谦陪着他到了午夜。
陶眠收好试卷,不好意思地说:“哥,你这算是一对一辅导了,我欠你多少钱啊,怎么还啊?”
莫寒谦抬起头,唇角上扬,眼睛里蓄满了温柔。
陶眠没等他说话,就补了一句:“只能卖身了。”
莫寒谦:“……”
陶眠这是怎么回事?
越来越风骚了。
可是风骚之中透着可爱,却能让人更喜欢他了。
尽管有普里斯顿大学毕业的数学博士当家庭教师,陶眠的高数还是挂了。
一查成绩,五十八分!
陶眠凉了半截的心又突然热乎起来。
五十八分,我还……还有救吧,他抱着侥幸心理,给宋老师打电话。
“老师。”他的声音软软糯糯,很惹人怜爱,全寝室的直男都打了个哆嗦。
宋老师都没问是谁就开始抱怨:“别想让我给你改成绩,我早就录入教务系统了,你们这些熊东西,考完试一个一个的都给我打电话,考试前我怎么不知道我魅力这么大,你有能耐,就去入侵学校的教务网,别来找我。”
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陶眠:“……”
心又凉了。
他想着哥哥和老师关系好,要不让哥哥说两句吧,但是他也不敢跟哥哥说话。
考试前两个周,莫寒谦每天晚上都陪着他刷题,从最基础的开始讲,从来没嫌他烦,现在自己高数挂了,还有什么脸跟他说啊。
算了,脸是个什么东西,能当学分用吗?
我不要脸了,陶眠想,于是给哥哥打电话。
“陶眠,考完试了吧,我想带你去海南玩几天,你们考试周也挺累的。”
陶眠不说话了,他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睛上蒙了一层。
“陶眠?你在吗?”
陶眠喉咙被哽住,说不出话来,怕被哥哥发现异样,他挂了电话。
去卫生间缓了一会儿,陶眠打回去,编了,刚才不小心按了一下。”
莫寒谦声音低沉:“你不说话,吓死我了。”
陶眠一听,喉咙又是一堵,眼泪直接缀成线往下掉。
他拼命憋着,说:“哥,等一下,我有点事待会打回去。”
然后立马挂掉,打开水龙头,冲着发红的眼睛。
水龙头哗哗流着水,他的眼睛也像开着的水龙头,一直往外出水。
莫寒谦总觉得有点不放心,又把电话打了过去,陶眠洗好了眼睛,看到来电显示,又接了起来,他以为自己可以好好说话了。
可是听到对方略带担忧的声音之后,他的声音最终变成了一声细细的哽咽:“哥,对不起……”
莫寒谦一听声音,只觉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直想马上把受委屈的人抱在怀里。
“你怎么了?我去找你。”
第20章一致连续性
“你怎么了?我去找你。”
陶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被谁欺负了?
然后就听见那边带颤的声音:“我高数挂了……”
莫寒谦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陶眠抹着眼泪,听到莫寒谦没有说话,以为他生气了,哭出了声:“对不起,我平时没有好好听课……”
莫寒谦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你怎么了,不就是挂了一科吗?还有补考吧。”
“可是你每天晚上都陪我学习,我还是挂了。”
莫寒谦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心里有点急:“挂了就挂了吧……你……”
这句宽慰的话显然没有起到效果,电话里头的抽泣声更明显了。
“你等我,我去找你。”
“你别来,你先别来……”陶眠一边打嗝一边说,他不想哥哥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我现在想见你,不行吗?”莫寒谦拧起了眉。
完了太温柔了,拒绝不了,陶眠嗯了一声。
“那你在楼下等我。”
钱顺丰看到陶眠红着眼圈从卫生间里出来,问道:“你这是……被谁甩了?”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也对,我被高数甩了。”陶眠吸着鼻子,郁闷地说。
“挂了就挂了呗,哥的大物也挂了。”钱顺丰一脸无所谓。
陶眠没说话,心想你不懂,你挂那仅仅是挂,我挂那还牵扯到爱情。
不一样。
陶眠下楼去了,等待的过程有点煎熬,他站在楼下,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忐忑不安地等着家长来接。
莫寒谦走路来的,他要是开自己的车进入学生公寓,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骚动。
老远就看见男孩站在门口,树叶的阴影投在他奶白色的皮肤上,一个一个不规则的光斑闪动着,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更白。
男孩还在四处张望,他看到自己了,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陶眠有一种奔过去抱住他的冲动,但是转念想到了自己的高数成绩。
莫寒谦朝他走过来,隔着几米,陶眠就似乎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茶香,他羞得低下了头。
男人站在他身边,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问:“你考了五十几分?”
陶眠:“……”
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来见到他心情已经回转了不少,他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