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始终看着,一眨不眨看着他顽强活下。
他们不过看着,一言不发看着他次次死里逃生。
这个由旧状元府翻新的相府埋藏着一个隐秘而凄美的故事,宛若一座坟。所有行走居住在上头的人没有活气儿,如同行尸走肉。
这一回,他们又看着这个小少爷风华归来,一步一步走向那个破败荒凉的院子。
吱呀。
虞子矜轻轻推开破旧木门,一眼瞧见瑟缩在床榻上的女子。身材消瘦如柴,浑身无肉,好似一层披着人皮的骨架,摇摇欲散。
这里散发着腐朽的腥臭气味。
他走进,面色无异样。
及腰长发枯黄干燥,结成数十小撮,胡乱散开,掩盖着她干瘪凹陷的面。
虞子矜在她跟前三步距离定住脚。
其其格缓慢拉起眼皮,像是打开一扇心头禁闭的窗,露出一双黑白分明却迷离不知处的眼来。
“是你……”
嘶哑声竭,全无曾经上京第一美妙声的荣光了。她干裂嘴唇中蹦出沙然低笑:“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