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北浅浅呷一口茶水,面上不现喜怒。
“于子衿,他年岁是该就学,性情却过分黏腻,到底是历事过少。他若是腹有谋略可助大王一臂之力也罢,然而听闻日日吃喝玩睡,并未习得一字一句。”虞清安不慌不乱,缓缓分辨好坏处,“于大王而言,政务乃第一要事,不应分神。”
玄北唇边溢出一个短促笑,“虞相认为孤沉溺美色?”
笑中冷意惹虞清安暗来一个寒噤,他却不松口,仍道:“微臣不敢。只是一来宫规繁琐易招惹是非;二来子衿好动爱玩,沉稳不足,微臣不敢劳烦王亲自教导。”
“虞相不必绕弯子。依孤见,你一是怕他被纳入后宫搅进女人纷争,尸骨无存;二是防孤只爱美人忘江山罢。”玄北凉凉瞟他一眼。
虞清安垂下眼睫,回道:“既王知微臣殷忧,还望批应。”
玄北不轻不重将手中茶杯一放,发出乒嘭声响,溅出些许淡黄水。
“你倒是好兄长好臣子皆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