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主的权威。这样的哥哥,真是为弟弟而生的。
他何德何能,得此殊荣。
“嘶。”
“疼吗?我轻点。”
执着的抚摸刺痛了子居的伤口。凉凉的药膏,意料之外的呵护给了他一种心心相印的错觉。
虽然旭怜惜他的理由完全不是他希望的那个理由。无妨。他可以当作是那个原因。
这么一想,连痛到麻痹的半张脸都恨不得马上回复触觉,好好去感受那一双他朝思暮想的小手。
所以旭问他疼吗,他换了好的那边脸无赖地去蹭弟弟手心。
“不疼。”谎言里满是柔情。
“我这里,疼。”旭摸着自己的心。那里替无辜的哥哥怜惜着。连带着声音里带了点伤。
子居环着他腰,低头温柔吻他发顶。用这点别有用心的亲近满足自己那不可能的亲密需要。
药香、哥哥身上的汗味、温暖的拥抱,把他整个保围,避无可避。在玄关这小小的地方,两兄弟像两只雪地里受伤的白狐,茫茫天地间只有彼此可以依偎着取暖。
饭香传来,子居肚子咕咕响。宁正也气到无力了。准了两苦情戏猪脚上桌吃饭。
“吃完饭再跪一小时。”这是气消的好兆头。
“啊~”旭给他勺了一碗粥,小心吹凉再喂给他。
疼得张不开也要张开的嘴啊!给我争气一点!
那一顿粥,子居还是没吃多少。但是心里很满足。抱着弟弟那软软糯糯的时候尤其满足。连他鼓鼓的小肚子,子居也玩得不亦乐乎。
饭后,霍山扣剥了鸡蛋拿手帕裹着让旭给哥哥热敷。子居痛并快乐着。看着霍山扣,眼里是感激。
霍山扣看见这俩兄弟亲亲热热就高兴,剥花生的速度也变慢了。
旭敷了两分钟不到就腻了。鸡蛋搁哥哥手里,“苦情戏结束。我头昂起来有点酸。哥哥你自己搞定吧。”
“亏你哥哥这么心疼你。为你挨打。”
“我哥哥就是心疼我怎么滴?看不过去别看啊。”看见霍山扣一碗花生满满当当还在剥,他好奇了。“你剥那么多花生做什么?”
“花生焖猪脚。”
旭一脸嫌弃,“我才不要吃。”
霍山扣一颗花生塞他嘴里,笑道:“谁说做给你吃?少自作多情了。”
盐水花生。味道不错。旭给子居也剥了一个。“给三当家的?”
“不然呢?”
“够了吧?放着吧。你赶紧回去喂派森。”
“少给我偷吃!派森自己会找狗粮,不用我喂。”
“那你上次说什么要回去喂派森一晚都不能呆?”
“我有这么说过吗?是瑞瑞搬回你家那晚是吧?我不记得了。别可怜我。我这病就这样。我还觉得挺好的。”
“要不要我告诉你为什么?那晚啊,爸爸说要瑞哥哥搬,嗯?”
“吃你的花生。我自己选择忘记的事一定是想起来反而不好的。既然我选择了这种逃避的方法,那一定有它的道理。不伤害自己,不伤害别人。何乐而不为?又偷吃!还给我流口水!哎呀你哥那嘴张开都疼你还让他嚼花生?”
“完了我忘了。”
连哄带骗子居就是不依。“尼嘿滴(你给的)”
旭急了,“我给的你就要了?你是不是傻?那我叫你去死你是不是就跳清河了?”
霍山扣一巴掌给他后脑勺来一下。“怎么跟哥哥说话的?”
“哥哥!快吐出来!”
那花生最后子居还是吃下去了。
廖天瑞一个人在露台吹着冷风,听着楼下欢声笑语,看着庭院木兰花落尽青叶郁郁葱葱,一口红酒搁在喉咙就是咽不下去。
段家拍卖岛屿屋契。全被匿名人士高价买下。段家想着,这回儿总算还清债务。哪知道布莱汉堂狮子大开口,要他们付百分之一的利息。一天一百万,三天又是一个三百万。
段爸爸三份工作,段二打工一份薪水。三份每个月打进布莱汉堂的卡里。一份还日升会。一家人的柴米油盐全靠晚上挑灯串珠子贴胶花赚外快。还有段子月考得来的一两百。日子刚刚好过得下去。
偶尔还会在戏剧院打夜工,就是为了在门外听里面漏音出来的现场版悠扬的钢琴、缠绵的小提琴。
之前,历时半年的大选尘埃落定。安宁两家争夺战在宁家一票之差之下领先。
宁安生放弃以前的老旧产业,着力发展新经济。什么电子商务、网络平台,搞得如火如荼。还加入了一个地区的联合组织。
2002年1月29日,上证指数跌至
2002年6月又暴涨。
2003年春,再次跌破新低。
个个抛售手上存货,亏少一点算一点。就在这个时候,股市交易所来了一位名为宁二哥的散户。开口就购入最低迷的股票十来种,合计200多万。
炒股这种投机概率事件,没有长年累月或者数以万计的人群建立的大数据支持之下霍是不会做的。但是旭会。
所谓宁二哥其实就是宁曦旭。第一次炒股,连交易所在哪里都不知道。到了又被告知未满十八岁开不了户。只好求助爷爷,弄一张宁二哥的□□虚报年龄炒股。
三当家曾经说过,股市低迷只是一个表象,一个新产业的兴起不是一开始就一帆风顺的,它甚至是波澜壮阔的。
所以旭坚信,股市跌到股民出门怀疑人生的时候,正是他大捞一笔的时候。结果输得很惨。
旭第一次听到了跌停这个名词。
200多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