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下午训练完,刚出篮球馆的门就被林晓夏堵住了。
靳南刚训练完,身上没劲儿又犯困,不愿意跟这女的纠缠,“这位同学,麻烦让让,你挡着我的路了。”
林晓夏似乎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地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靳南,你能不能推荐我进茶话会当秘书长。”
靳南闻言,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林晓夏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我想进茶话会当秘书长。”
靳南冷笑一声,“这位同学,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所要求的到底是一份怎样的工作?”
“一旦成为茶话会的秘书就与众委员们脱离了同学关系,构成真正的上下级。没有人会把你当成同学对待,当你成为委员秘书的那一刻,你就是所有委员的秘书。不但要帮助整理文件,记录会议,买咖啡、打印、跑腿,甚至当你任务度完成的有问题时,委员们会毫不留情地训斥你,就像真正的职场上一样。以你的性格,你确定你能够胜任?”
不待林晓夏出声靳南继续道:“但即使是这样,这个职位也有大把的竞争者。因为每个月加起来不到五天的工作量就可以领取2000块的工资,这对于一些家境窘迫又争取不到适额奖学金的同学来说无疑是一条出路。”
“而为了获得这个职位,从我高一当选委员开始到现在,竞争者们每周都会给我和其他委员发一封邮件,从一开始的自我推荐,到后来的出谋划策提供建议,甚至是思想觉悟,成绩提升,到如今我的邮箱里已经有几千封这样的邮件了。他们每一个人都想得到这一个职位。虽然同学你另辟蹊j.in-g,但我并不认可这种方法,毕竟,与他们相比,你根本没有任何能够打动我的地方。”
靳南就差没把‘你不配’三个字糊林晓夏脸上了。
林晓夏闻言,脸色腾得一下就红了,她眼神有些慌乱,却故作镇定地解释道:“我,我不知道这些,我只以为,只要有以为委员推荐就可以进入...”
靳南道:“所以,因为认识其中一个委员,就不需要了解打动委员的规则对吗?”
林晓夏羞愧地低着头,“对不起,是我想当然了,是我没有好好了解规则。”
林晓夏不知道这个规则吗?她当然知道,她一向是个有成算有主见的人,在不了解详情的时候怎么可能贸然上前求助?只是正因为了解了规则,她才更要来找靳南。她比别人已经晚了一年的,少付出了一年的努力,若是想得到那个职位,她更需要走一下特殊渠道。而靳南身为委员,又对她有意思,她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她甚至已经想好怎样利用靳南对自己的不一样来帮助自己获得这个推选名额了。但她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靳南会这样直接地、毫不留情面地拒绝她。
靳南声音淡漠慵懒,明明没带任何情绪,听上去却有一丝高高在上的疏离“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不会给任、何、人开特例。”
林晓夏脸色一白,似乎受了什么打击,身躯摇摇欲坠。靳南抬脚离开,走了几步却听站在身后的林晓夏大声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那么多家境困难的学生,几千封邮件,只为你手中一个推荐名额,而到底愿意给谁只看你的心情,或者说看看是哪个发件人更懂得讨你开心?”
“你们这些人,比最可恶的人还要恶心,你们玩弄着别人的希望,高高在上地看着别人祈求、讨好你们而沾沾自喜,你们明明什么都不是,你们所依仗的,不过是学校为了你们父母的钱而用来讨好你们的可笑的规则带给你们的优越感,其实放到社会上你们什么都不是,却还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真是恶心!”
“而最恶心的是,竟然还有人为了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名额做舔狗这么久,你们一样的恶心。”
靳南冷冷的看着她,没有反省、没有生气,甚至都没被激起一丝丝的情绪,语速很慢,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说了那么多,就能缓解你的自卑和嫉妒了吗?”
林晓夏的脸色惨白,因为她清楚靳南说的没错。来到辛普森之后,开阔了她眼界的同时,巨大的落差也造就里她内心的自卑,她自认不比东校的任何人差,可一个拿不出手的家庭确实是她一直以来的痛脚。
别人的父母为他们提供着优质的物质生活的同时也给了他们与别人不同的社会地位、眼界、机会...而她的母亲,一个常年缠绵病榻的下岗工人,她的父亲,一个没有工作的赌徒酒鬼。她拿什么去跟他们比?
嫉恨的妒火烧红了她的眼眶,可她不会认输,她高高扬起下巴,优美纤细的脖颈带着脆弱又坚韧的诱惑,她眼角含泪,却掷地有声“为什么避而不谈,你心虚了。”
“我心虚?”
“对。因为你清楚,我说的没错,因为我看透了你们道貌岸然皮囊下的卑劣”林晓夏步步紧逼,眼中是仿佛洞悉一切的嘲讽“你以为你们光鲜亮丽的表象就能遮掩内里的腐烂吗?”
“你们永远生活在父辈的y-in影下,你们没有自由,不能走自己想走的道路,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恋爱,甚至连婚姻都要成为维系利益的工具。”
林晓夏一步步地靠近靳南,“你们为了利益,甚至可以手足相残,时时提防家里兄弟姐妹,你们身边的人全是靠利益维持,一旦落难,没有雪中送炭,只有落井下石。”
最后她站在与靳南不足半臂距离的地方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