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偷窥!
倚靠在车门旁的唐简侧身望向车里,狭长的桃花眼迅速扫过还留存着情欲气息的车厢,再瞥到一脸通红的唐辰时微微挑了挑眉,旋即轻哼了一声,转而瞪向楚凌风:“猴急也不是这种急法,都到家了就不能回房间再做?”
唐辰连死的心都有了,将脸埋进楚凌风的外套不想再出来。
“二哥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另选一个时间。”楚凌风面不改色地笑着,抬头摸摸萧炎的脑袋,“炎炎还太小,不合适观看。”
装鸵鸟的人想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可楚凌风却抓住不放,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
唐简从鼻子里冷嗤了一声,伸手将萧炎拎小鸡似的拎了下去:“把小板凳搬回去做功课。”
八岁的小家伙立刻红了脸,点点头搬着小板凳就跑出车库。
“那个暗中搞鬼的人联系你了?”等小家伙一走,唐简又恢复了他的冷傲,双手抱臂审视般地盯着车里的楚凌风:“到底对付的是小幺,还是你?”
“二哥!”一听唐简的语气不对劲,唐辰也不装鸵鸟了,赶紧替楚凌风说话:“你怎么又把事情扯到楚身上了?”
唐简挑了自家小弟一眼,没搭理,转向楚凌风盯着:“对方一不为钱,二不为利,显然不是跟我唐家过不去。更何况对方只找上了你,这件事应该不是冲着我弟弟来的吧?”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不会让小辰白白受伤。”
“到底是谁跟你有仇?既然对方都绑架了我弟弟,没道理不为什么目的吧?”
“他们想对付的人是我。”
唐简的表情微微有些松怔,但很快就又恢复过来,挑着眼看楚凌风:“知道了,总之查清楚之后务必告诉我一声……”唐简说完就要走,可走到一半却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楚凌风:“对了还有,虽然你们两个都是男人,做做也不会怀孕,但为了我小弟的身体也该适可而止……唔,还是用安全套比较卫生!”
“二哥!”
“喊什么,二哥可都是为了你着想。”唐简无视自家小弟张牙舞爪的样子,扭头就走:“晚上萧莫白做饭,你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早做完早上来吃饭!”
“……”
“还有一个小时。”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的唐辰心神一荡,差点就点头答应了。
“还是不要了,好奇怪。”突然被打断,又突然要继续,唐辰一想到被小孩子偷窥了,就没脸上去吃饭。
“可是他说不行。”楚凌风笑了笑,握住唐辰的手缓缓来到小腹之下,让他的手覆上自己的硬挺,唐辰惊得立即想缩手,可却被楚凌风牢牢抓住,顿时羞臊地耳根都红了。
“那……那怎么办?”
“你说呢?”
145打断
“甄少爷,您叫的车已经在楼下了。”季云扬家的老佣人维亚站在病房门口,枯瘦的手握住门把,想要再劝两句,可望着正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背影,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由于生病需要疗养的缘故,甄善良原先稍长的头发被剪短,露出了耳朵,整个人顿时清爽了不少,但一个多月的吃药打针也让他迅速瘦了下去,穿着以前买的黑色线衫,完全就像是裹了条被单似的,空荡荡的垮在身上,把皮肤衬得比纸还白。
听见维亚的声音,甄善良才有了点反应,将手里攥着的手巾塞进行李包里,干瘦苍白的手提起行李包,给人一种随时会骨头脱节的错觉。
“谢谢了维亚。”大病初愈后身体上的肉都掉光了,脸自然也缩水了一圈,眼睛显大了,下巴也尖了,比以前少了点脂粉味,却更显得清爽干净,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我帮您拿吧。”维亚从甄善良手中接过行李,握了握他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臂,老人家眼里顿时就含了泪,止不住的心疼,“要不再住一晚吧,明天早上走,我让司机把你送回家。”
甄善良倒是想像以前那样给维亚笑一个的,但嘴角扯了扯,还是没能笑出来,只扯了个难看的弧度:“我都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再住下去,我可就要变成穷光蛋露宿街头了……”说着,甄善良张开双手抱了抱这个照顾了他一个多月的老人家:“季医生收费太贵了,就这一个月都把我全部的积蓄花光了。”
布满褶皱的手轻轻拍了拍甄善良的背,老人家终归是舍不得他走,声音里都有了一丝哽咽:“傻孩子,少爷把你当朋友,怎么会真收你的钱?”
甄善良在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是一点失落都没表现出来,放开维亚朝她眨了眨眼睛:“我也不想欠着季医生的,命是他救的,还要在这里蹭吃蹭喝,怎么好意思?”甄善良顿了顿,还想跟这个善良的老人家说些什么,可嘴巴张了几次,最后却又都忍了回去,扯了一个笑脸出了门。
将甄善良送上出租车,看着他离开,维亚回来时还是没忍住,不停地用手帕抹眼泪。季家是医生世家,到季云扬这里维亚已经伺候了三代,病人她照顾得多了,却没有哪一个能像甄善良这么招人心疼的。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从甄善良被送进来急救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到现在康复离开,维亚都是亲力亲为地在照顾的,看着他一天天好起来,慢慢从只能输营养液到最后能勉强喝流质食物,他所有的忍耐跟痛苦维亚都是看在眼里的,维亚想不通,明明就是一个很好的孩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