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你既然自己选择了离开,你要硬骨头你坚持到底啊,凭什么你们父子俩闹矛盾,还要拉着我和小焱受气?”包艳琳愤然道。
江淼还是没理她,拿手机扫码付了账,起身就往外走。
包艳琳连包都没顾上拿,急忙追上去,嘴里还在一迭声念叨着:“不要仗着你爸看重你你就能为所欲为,就你那喜欢男人的毛病不改,真当你爸能继续惯着你?江家真的由你想走就走,想回就回?”
江淼身高腿长,包艳琳蹬着高跟鞋哪里追得上他,没几步江淼就走到门口,包艳琳心里着急,抬手就朝江淼后背上抓去。
眼看做了美甲的指尖就要触到江淼的衣服,一只手从旁边横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听到动静的江淼回过头,一脸震惊。
骆遇川抓着包艳琳的手腕,面色严肃,冷冷地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江淼呐呐地:“学长……”
骆遇川看上去只是严肃,但他听得出来,骆遇川很生气,甚至是愤怒,而这愤怒绝不仅仅是因为看到包艳琳差点抓到他。
包艳琳有点吓懵了,白着一张脸,看着骆遇川说不出话来。
骆遇川微眯了下眼睛,丢开她的手,转而看向江淼,把他上下仔细打量了几遍,克制地问:“你没事?”
江淼摇摇头。
骆遇川不再说什么,拉了江淼的手就走。
直到两人走远,包艳琳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手捂着胸口,咬着牙,眼中渐渐浮上一丝恼恨。
骆遇川直接开车送江淼回家,一路上他都沉着脸,也不说话,江淼坐在副驾座上也不敢开口,就这么惴惴不安地被骆遇川载回家,又跟着他上楼进了家门。
骆遇川脱下西服外套扔到沙发上,转身朝江淼伸出手:“过来。”
江淼懵懵懂懂地,走过去,任由骆遇川拉住他的手,又将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江淼忍不住:“怎么了?”
骆遇川静静看着他,呼吸略有些沉。
江淼见他不答,想想,又问:“你怎么会在那里?是有事?路过?好巧……”
“不是,”骆遇川沉声说,“吴瑕告诉我,你和江焱的妈妈在那里,他担心你有事。”
“哦,我没事啊。”江淼还是有些茫然,“吴瑕怎么知道的,他也在那儿?”
骆遇川深吸一口气,像是再也控制不住,颤声说:“你怎么能和她单独见面?为什么要偷偷地去也不告诉我?她对你做过那么可怕的事情,害得你差点……你以后都离她远一点!”
他的脸色难看极了,又痛苦,又愤怒,若是仔细分辨,还掺杂着心有余悸的恐惧。
江淼懵了,又感觉恍惚中抓到了什么,他说:“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骆遇川却一时语塞。
接到吴瑕电话,知道江淼单独和包艳琳见面,骆遇川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他立马丢下工作,一路飞车赶去,刚到咖啡厅门口,就看到包艳琳要去抓江淼,要不是这么多年的涵养,只是抓住包艳琳的手腕而没有将她一把摔出去,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克制。
想到她曾经对江淼做过的事,他就不寒而栗。
即便看着江淼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骆遇川心底都还是感觉不太踏实。
失而复得。
不到一小时,他竟是体验了这坐过山车般大起大落的心情。
可江淼的问题令他失声。
骆遇川这才意识到,要解释自己的失常,就必须让江淼知道乔锐格曾经查过他这件事。
仅仅因为那是江焱的妈妈所以他担心——这样的理由,他知道是无法说服江淼的。
而有些事如果一直隐瞒,也许就慢慢变成了让彼此都小心翼翼不敢触及的雷区。
骆遇川不想这样。他希望和江淼之间,永远真诚坦荡。
他没有犹豫太久,就一五一十把乔锐格曾经查出来的事情跟江淼说了。
说出来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这件事他也瞒了许久,虽然并非故意隐瞒,他也怕江淼生气。
毕竟谁知道曾经有人在背后这么调查过自己,都会生气。
江淼听完了,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微低着头,沉默着。
骆遇川想,就算他要跟自己冷战也认了,能骂自己出出气最好,别闷在心里。
正想着,他看见江淼走过来,抱住他,脸贴着他的脖颈,轻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骆遇川呆了呆,感觉心脏猛地跳了一下,眼眶竟有些泛热。
江淼抱住他的胳膊用了些力,喃喃地说:“我不该瞒着你跟她见面,一想到你这一路上过来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就……对不起,对不起。”
骆遇川抬手回抱住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轻轻吻了吻江淼的额角,所有起伏的汹涌的情绪都隐藏在了这轻柔的触碰里。
“所以,他怎么会想到查我?”过一会儿,江淼抬起头来问。
骆遇川打量他的神色:“你不生气?”
江淼抿了抿唇:“有一点。不过也只有一点点,他那样的出身背景,做这样的事,我也可以理解,不说他了,就是江家这样的,小时候我爸也送我们去学过点防身术呢。”
骆遇川叹口气:“他不是专门去查你,是要查吴瑕,那时候你和吴瑕合租,就连你也查了。”
说着他又叹口气,颇为无奈:“其实……在那之前,他就问过我,问我……要不要查你,我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