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故问”的嘲讽。
乔锐格啧一声,又呵一声冷笑:“他动作倒快。”
吴瑕皱皱眉,下意识想刺他几句,直觉这话题自己最好不要碰,于是他决定继续沉默,转回头继续看窗外。
车厢里诡异地安静了一阵,就听乔锐格漫不经心似地问:“你没地方住了?”
吴瑕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这次他忍住了没转头看乔锐格,想假装没听见。
乔锐格却不管他,直接让司机去一个地址。
“你做什么?”吴瑕转头瞪着乔锐格。之前说好把他送到下高速后的第一个地铁站,现在突然变卦不知道这少爷又想闹什么妖。
闹妖的少爷却一脸平静,并不看他,目视前方,淡淡地说:“给你个地方住啊。”
吴瑕有些急:“我不用你……”
乔锐格不耐烦地啧一声:“对债主的态度能不能好点?”
吴瑕硬生生把一句“多管闲事”给吞了回去。
豪车一路开进市区,七拐八绕的,开进了一个高档住宅小区,在一幢公寓楼前停了下来。
司机下车为乔锐格打开车门,乔锐格长腿一迈,下了车。车门没关,等着吴瑕下车。
吴瑕坐着没动,不用看这小区的建设,只这小区的地段他就知道这里的房价他半年薪水都买不了一平米,乔锐格把他拉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羞辱他吗?
见吴瑕没动静,打开的车门又关上了。
吴瑕心里暗松口气,哪知道经过专业培训的司机噔噔几步从车后绕过来打开了他这一侧的车门。
吴瑕还在犹豫,车顶上被人敲了两下,乔锐格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车门边,司机还保持着拉开门躬着腰请他下车的姿势,吴瑕再想和乔锐格对着干,也不愿意为难司机。
都是打工的,何必互相伤害。
原本以为会是司机带他们上楼,结果就只是他和乔锐格坐着电梯上了20层。
乔锐格步子迈得不紧不慢,吴瑕不情不愿地跟着他在最边上的一扇门前停下。
停下了,却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吴瑕突然想,该不会这少爷根本没这里的钥匙吧?
也不是没可能,这些富家子,手底下房产太多,谁也不会随身把所有房门钥匙都带着,也没见乔锐格叫人送钥匙来。
看来这门是进不去了。
吴瑕这么想着,便有些窃喜地从乔锐格身后探头看。
然后他就失望了,这门是电子密码带指纹的锁。
但乔锐格依然站着一动不动,吴瑕忍不住狐疑地抬头看他。
乔锐格微皱着眉,看着有些郁闷,有些气恼。
“怎么了?”吴瑕问,“不记得密码?”
乔锐格闷闷地应了一声。
“不是还能用指纹开锁吗?”吴瑕好意提醒。
乔锐格啧一声:“我忘记当时验的哪根指头了。”
吴瑕一愣,迟疑地问:“一般……不是会两只手的都存一下吗?”
乔锐格神色不动,理所当然地说:“我懒,就验了一个。”
这下吴瑕无语了,就验一个你居然都不记得?
“那你一个个试吧。”吴瑕退开一步,一副“我陪你慢慢耗”的模样。
再说这种密码锁,输错三次就会锁定,要等时间过了才能继续解锁,吴瑕想看看这少爷有没有耐心经得起这般折腾。
少爷显然并不想这么折腾。
乔锐格看看他,摸出手机来:“……我绿湾花园这套房子密码是多少?”
电话那头不知道是谁大概查密码去了,乔锐格拿着手机等着,眼睛一直盯着吴瑕,吴瑕别过脸不跟他对视,心里觉得这事真挺荒唐。
那么霸道总裁似的硬把他拉上来,结果门都进不去。自己是不是应该期待接电话的那人也记不得密码?要是那样,也不知道这位少爷会不会因为尴尬而当场翻脸。
不过,细想起来,乔锐格再怎么“神经病”,倒是没见过他大发脾气。
吴瑕正走神,听到乔锐格说了一声“知道了”挂了电话。
乔锐格顺手在门锁上输入密码,门开了。
公寓面积不算大,七八十平米,装修得很精致,看起来久没有人住,但打扫得很干净。
乔锐格进门就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点了根烟,冲房间抬抬下巴,示意吴瑕自己去看。
吴瑕并不太想进去,可又有点不忍心拂了乔锐格的意。
这位少爷行事作风虽然有些霸道,但从这件事来讲,人家好心给你安排一个地方住,自己非要蛮横地拒绝,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债主。
吴瑕不愿意跟着乔锐格上楼,也只是对乔锐格擅作主张表达不满,这都进了门,还要扭头就走,那得是公主病才犯的矫情。
走马观花地看过一圈,吴瑕对乔锐格说:“我租不起。”
乔锐格把抽了半截的烟在烟灰缸里摁掉,不耐烦地说:“我缺你那点租金?”
他站起身,走到一边看看墙上挂的装饰油画,抬手在上面弹了弹,又说:“借你住几天,你想那么多做什么?你不是要还我钱吗?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怎么安下心赚钱?”
吴瑕说:“可我……”
“有什么可不可的?”乔锐格打断他,“一个住的地方就把你纠结成这样,跟我耍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半点犹豫的?你不就是觉得欠了我钱,就不想再住我的地方怕欠得更多吗?你怎么不想想,反正已经欠了,这也不过就是往坑里再撒一把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