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奇了怪了,这姓邱的小子,到底截胡了他多大的生意,搞到他恨得愿意拿那么多钱出来,买那小子一条命?”
袁刚冷笑:“这些人,仗着家里的门路和关系,上下嘴皮子一碰,抢了别人成千万的生意,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旁边的小喽啰帮他包好伤口,连连点头:“就是,我们这叫劫富济贫!”
殷姐点点头:“干完这票大的,我们也休息一阵,尽量躲在莫斯科,在火车上消停一阵。”
她就不信了,就算再急怒攻心,难道国内那群条子,还能把手伸到莫斯科来抓人?
她招了招手,从门口很快进来了一名手下:“殷姐?”
“你叫车站那边注意点,有人一下子买五张票回国的话,立刻来汇报!”
“明白。一定盯死!”
……
国内。
燕京市公安部总部的办公室里,徐长枫紧握住话筒,脸色越来越铁青。
“好好安置来报案的受害人,我现在就亲自过去了解情况!”他怒吼一声。
摔下电话,他的胸口气得起伏不定。
邱明泉的电话还没过去几天,今天一上班,燕京市火车站分局派出所那边的紧急案情就汇报到了这里。
就在昨天,从莫斯科开回国的这一周的返程列车上,出了一起骇人听闻的罪行!
整趟列车,从俄罗斯境内出发,到燕京回程的这六天六夜,这趟车就像是一座活动的人间地狱。
两名年轻妇女被轮j被洗劫一空,有的人甚至被扒光了全身衣物搜查,从现金到手表,从耳坠到戒指,无一幸免不说,最重要的,是几位忍无可忍的福建商人联手反抗,却被那个著名的殷姐团伙凶狠反扑,在火车上砍得好几个人重伤昏迷,其中一位乘客,刚抬下火车,没撑到医院,就咽了气!
以往的抢劫都是伤人劫财,群众知道境外的列车我国警察不便插手,每次也都是打落门牙肚里吞,可是这一次,性质有了截然不同。
不仅仅是调戏和猥亵,发生了明目张胆、性质恶劣的轮-奸;不是普通的殴打劫财,是杀害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被害人太多,这一次一下火车,都鼓足勇气,陪着被杀害的那名死者的老乡,齐齐走进了派出所的大门,一个个哭得稀里哗啦,悲声震天。
所有人都是异口同声:“求求警察同志们,为我们老百姓做主,申冤报仇!”
很快,徐长枫的车飞驰到了火车站派出所,一进接待室,他心头就是一阵极怒。
黑压压的受害人坐满了报案接待室,几乎人人身上带血,不少人已经得到了救治,身上头上的绷带上血迹斑斑,神情都凄惶悲愤。
一眼看到徐长枫,派出所的所长慌忙迎了出来,客气又恭敬。
——这可是部里新提拔的、年纪最轻的一位副部长,听说之所以得到火速提升,就是因为前两年在南圳市政绩突出,很得上面的赏识。
不过四十多,就已经从地方升到了燕京的公安部,这将来的前程,肯定无可限量啊,更何况,人家的工作作风也的确雷厉风行,身体力行。
看,这种下面的受害人接待,本来可用不着他亲自过来的!
一个上午,徐长枫都脸色阴沉,泡在了派出所里,等到终于亲自询问完最后一名报案人,他的拳头早已经攥得死紧。
猖狂,实在太猖狂了!
假如这种事也依旧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以后难道要看着以后这趟列车次次被血洗,变成常态不成?
那到底要他们这些人民警察有何用?!
“小黄,给我起草一份紧急情况说明,就这件事,详细报给部里。”他跨进自己的轿车后座,对着随身的秘书沉沉发话,“建议一定要尽快、从重从严打击活跃在k3和k4国际列车上的数个犯罪团伙,就算动用非常手段,也在所不惜!”
黄秘书飞快点头:“是!我回去立刻写,一小时内送到您案头!”
“措辞要激烈,不要温吞水。”徐长枫揉着微微跳痛的太阳穴,“最后加上我的看法:不能带枪入境,我们的同志就徒手;不能公开抓捕,就秘密行动。总之绝不能再放任他们伤害我们的人民群众!”
“明白!”黄秘书神色肃穆。
……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
莫斯科的天气,从三月底的严寒,逐渐变得微微气温回升,到了五月底,街头的行人终于开始穿上了春衣。
向明丽一身浅杏色的风衣,胸前飘着一方颜色亮丽的几何图案小丝巾,快步走出了罗蒙诺索夫大学的东门。
远远地,马路对面的小卖部里,一个修长笔直的身影正背对着这边,似乎在凝神看着店铺里的电视。
向明丽小跑着走了过去,从后面拍了拍弟弟的肩头,含笑道:“久等了吗?刚刚他们学校的一位教授和我们聊得晚了点。”
一眼看见邱明泉那回过头的凝重神情,她一怔:“怎么了?”
邱明泉无言地指了指身边收银台对面的那台小黑白电视,旁边,已经聚集了好几个俄国顾客,全都安静地看着画面,神色或是不忍,或者震惊。
向明丽皱眉细看,也是心头猛然一惊!
她来之前就认真学过俄语,这一两个月生活在这里,口语更加流利,这一听,新闻中的信息就沉重无比地砸上心头。
——俄罗斯首都莫斯科机场,刚刚发生了一起严重的爆炸,疑似恐怖袭击,目前没有人或组织宣布为此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