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不光是曲飞,其他类似的……鬼也能看见。”沈顺清说鬼字的时候,总是不利索,其他话倒是流畅得很:“这么一说,我该不会真撞坏脑子了吧。”
“别瞎说。”曲霆在沈顺清背上不轻不重拍了下,带了点惩罚意味。
“反正就这么回事吧,”‘挨打’的沈顺清不怒反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还有一件事,或许只有你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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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屋外却熙熙攘攘,高空作业车打着双闪停在行车道上,电力工人爬上灯杆查找路灯爆炸的原因。
曲霆轻轻拍着沈顺清的背:“小飞的心愿?”
“嗯。他这个样子游荡了十多年,终究不是个事儿。”沈顺清把此前替其他鬼完成心愿的事讲了一遍:“我以前问过,但曲飞好像不愿说。而且我最近才知道,他惦记着红房子那个家。所以我想心愿也许跟家人有关,你问问看?”
“我要怎么问?”曲霆认真起来。
“先试着和他多说说话?我怕他是有什么心结。”沈顺清起身看了看,见曲飞还没回:“也不知道曲飞几点回来,要不今天你先回去吧,反正他住我家,再找机会问。”
曲霆顺着沈顺清的视线看了圈,心知就算曲飞回来了他也看不见,心底泛起一阵失落。
他伸手把沈顺清拉回来,又取了西装搭在他身上:“继续躺会儿吧,我再等等。”
厚实的西装沾着曲霆的味道,沈顺清抬头瞄了眼:“我记得我今天隐约地表达过,我是个同性恋?”
“嗯。”西装质地光滑,沈顺清一抬头衣服直往下溜,曲霆手快,抓着衣领盖住沈顺清的肩膀。
沈顺清只好又躺下:“所以,你别撩我。”直男撩gay,最为致命。
曲霆掖着衣服边角,裹住欲睡的人。
“胡说什么呢,我哪儿撩你了。”
沈顺清好气又好笑,心里暗骂了句“直男”。
“不行,我得给曲飞留个言,万一我真睡着了,曲飞回来了你也看不见。”
沈顺清爬起,从茶几下摸出采访本写上:「曲飞:回来了就叫我起来。」然后端端正正摆在茶几中央。
曲霆笑了笑,把人拉回腿上躺好,不一会儿,见沈顺清真睡着了,才弯腰拿起小本在留言后加了一句。
「小飞:看到留言后把电视关掉,我便知道是你回来了,别吵醒沈哥,他累了一天了。——哥。」
曲霆按下静音,望着电视里的哑剧画面,脑袋里像被灌满了浆糊,稠得理不清思路。
如今看来,此番兄弟会面像是筹划已久。究竟筹划了多久?从他来林城那天起?还是更早?想起沈顺清执意地让他承认自己就是曲听秋,又讨好似的往家里带,曲霆又惊又叹,也不知这纤瘦的身躯里藏了多少心思。
沈顺清偏着脑袋往他身上拱了拱,曲霆拾起滑落的西装,把熟睡的人捂严实了些。
施工队修好了路灯已经退去,窗外的喧闹声也声声鸟鸣代替,不时夹杂着野猫的嗲叫,屋内的电视悄无声息地地播放着片尾曲,突然间屏幕一黑,更显寂静。
“曲飞,你回来了?”曲霆望着门口。
桌上的采访本忽的翻过一页,圆珠笔腾空飞起,缓缓落在页面上,一笔一划地出现了几个大字——回来了。
曲霆低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沈哥睡着了。”
沈顺清却在此时迷迷糊糊醒过来,睡眼稀松地嚷:“我真睡着了?几点了?曲飞你回来了?”
曲霆揉了揉发麻的腿:“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我先回去了。你说的事儿……”他指心愿一事,可朝屋里看了圈,还是看不见曲飞,失落的感觉又涌上心头:“我会试着问问的。”
沈顺清应了声好,见曲霆走到门口,又犹豫地朝厨房方向看去。
“怎么?”落下东西了?
“那个,”曲霆指着厨房:“垃圾袋我带下去吧,有鱼鳞和内脏,过夜容易臭。”
……
他家厨房从没开过火,还真没注意这茬。沈顺清笑了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曲霆就真的去厨房收垃圾袋了,沈顺清不可思议地看着这粗犷的汉子弯下腰,食指抠住篓子边缘扯了扯,轻轻拎起垃圾袋跺在地上,又走到橱柜旁翻出个干净的袋子套上,再提着塞满鱼内脏和烂菜叶的袋子,神色自若地走出来。油渍沾在他价格不菲的西装裤上,沁出脏兮兮的一团渍。
曲霆叮嘱了句早点休息便走进电梯,沈顺清呆站在门口,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电梯平稳缓慢地下降,曲霆拎着垃圾袋看着递减的楼层数字,仍觉得今晚信息量极大,身心俱疲。
突然见,隐隐有股外力拽起他手中的垃圾袋,似乎想帮忙托起,曲霆沉思了会儿,松开手指——垃圾袋悬空而立,稳稳当当的漂浮着。
曲霆见电梯四下无人,小声问道:“曲飞,是你么?”
曲飞提着垃圾袋,飞在半空中,电梯开门的一瞬间,飞快地探出头去,见楼外没人,才放心的拎着一袋子垃圾直奔小区垃圾桶。
曲霆赶紧跟上:“不管怎么说,哥很高兴。不管你现在是什么样,我都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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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是我做的
有了曲飞这层关系,曲霆和沈顺清走动的次数频繁了许多,曲霆偶尔到报社接沈顺清下班,再一同回去做饭,两人一鬼在家里聊聊天。
两兄弟无法用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