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布缭起灰烟,带着窸窸窣窣灼烧的声音,打火机尽职地燃着,迅速在沙发上烧出一个洞,火苗就像昆虫啃食菜叶,一点点吞噬着周围的可燃物……
景青禾坐下来,垂着手,和沈顺清一样全靠椅背支撑着身体。
“很快我也和你一样,四肢无力,不能动弹,不如看看谁能活下来?”
房间里已经有烧糊的味道了。
沈顺清想站起来、跳起来、扑过去……
最终只能艰难开口:“你……疯了……吗?”
“我说过了,我投了感情的东西,容不得有人毁了它。”
“你毁了产业园和毁了我有什么区别,我疯不疯又有什么区别?”
“我想不明白啊,我景青禾又不贪心,钱权色都不沾,也就这么点儿真心,为什么还有人想毁了它们呢?”
景青禾闭上眼,声音一点点沉下去。
“沈记,那些花明村的人,每一个都恨不得杀了你,但是他们胆小,我不一样,我十五年前就什么都不怕了。”
火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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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像走马灯一样回放,从最近一次酣畅的性`爱到初入社会时青涩的面孔,再久远一点,是大学时的逃课、高考前的卷子、曲听秋像个黏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
隐约有消毒水的味道,冰凉的液体沿着血管蔓延全身,还有熟悉的、安心的味道,这个味道曾留在他的枕边,在他每一次入睡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