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首向颜珣望去,只见颜珣面上稚气未褪,唇角却含着讥诮,双目更是盛着霜雪,视线扫到周惬面上,直刺得周惬的面颊如同被北风抽打过一般。
颜珣在周惬的注视下,微微勾起唇角来:“周大人何故不出声?”
周惬年过三十,任大理寺卿虽不过俩载,但经手的人命官司却不少,手上沾了不少血,纵然是穷凶极恶之徒在前,他都从容不迫,但眼前这颜珣不知怎地竟令他生了被步步紧逼之感。
颜珣不再理会周惬,只抚过萧月白的面颊,低声道:“先生,你且快醒醒。”
周惬定了定神,道:“陛下已将二殿下谋害太子殿下一案交由微臣审理,待审理结果出来,倘若二殿下无罪,便当场释放,倘若二殿下有罪,则须交由陛下定夺,是以,殿下方才之言却是过了。”
颜珣站起身来,指了指萧月白道:“先生身子弱,关了一夜的牢房,便昏睡不醒,好似有些发热,劳烦周大人将先生换个地方好生安置,再寻个良医诊治。”
“这……”假若颜珣当真是谋害储君的元凶,那颜珣的先生萧月白即使与此无关,亦难逃牵连,寻个良医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