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天狐面无表情,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绮丽的妖纹爬上脸颊,他睁着一双因烈酒有些涣散的妖瞳,站起身,刚好能跟的场静司平视。
“汝在担心什么?”他的声线这时显得有些冷冽,低垂下睫毛,有些不悦的样子,“魔都虽风气不正,信任同伴也是基本……不信吾?”
什么叫“魔都风气不正”!虽然对那地方没什么归属感但是果然还是想掀桌啊这就掀你等着!!!(╯‵□′)╯︵┻┻
的场静司张了张口,被年幼的天狐一手抵住了唇,顿时整个人都要炸鳞了!
这时他才清晰地意识到,虽然是天狐,可还是要归进妖狐之列的。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光明,连吾,也是染过血的。”天狐目光沉沉,“吾反对滥杀,却不可厌恶杀戮——汝之王道,并无过错。”
这话的语气冷冷淡淡的,却是再温柔不过了,温柔的让他现在就想把这孩子揉进怀里。
现在似乎不能,夏目妖化之后性格也偏向妖怪,没有平时那般温柔好欺负,指不定会拔出天羽羽斩给他一刀。
给一刀就给一刀,小伤死不了的_(:3ゝ∠)_
密密实实的把年幼的天狐揽进怀里,蹭蹭软绒的狐狸耳朵,的场静司眼里罕见的泛起柔光。
“真可爱……想把你藏起来呢……”
天狐挣扎,闻言面无表情地道:“尽可放手一试!”
的场静司笑了,他现在似乎摸索出了逗弄夏目的乐趣,妖化后要有威胁一点,不过并非不能摆平,只是要稍稍费些手脚。
“我们的事可以之后再谈,现在……”他看向虚无的某处,一红一黑的妖瞳中泛起一丝狠厉。rider仍在痛饮美酒,英雄王讽笑着把玩酒杯,一直在旁听的r站起来,舒展矫健的身躯,韦伯顿时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回rider身边。
带着骨质面具的一个接一个的出现,阴森的笑着,黑衣的土地神心情不好的落在们后面,他身后跟着言峰绮礼。
“他要,证明,”不月一词一词不高兴地说,“烦!”
☆、第133章目标
神父眼里是一片空茫,站在们身后,纵然身体挺得笔直,却掩不住一身的荒凉。
“如果活着需要证明,那么参与圣杯之战,最后夺得圣杯是不是我活着的证明?!”
身份,地位,财富,甚至于远坂时臣这个恩师,都是父亲给他的,言峰绮礼活到现在,真正拥有的似乎只有那个女人微薄可怜的爱,却结束在那天的大雪中。
所以他认为世界毫无乐趣可言,找不到活着的凭依……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不过现在,他已经与远坂时臣决裂,完全听从他的号令,手上的三道令咒是他真正拥有的,也是最后的筹码。现在他把这些筹码尽数押上赌桌,想要得到一个活着的证明。
全心的参战,近乎自杀的正面迎击,他相信在座的几位英灵不会拒绝将尽数杀死的机会,他相信总会有人展现力量,也是展现属于死去的英杰的宏大世界!
连的场静司都不得不赞叹这个男人的执着,他就像闻到血腥的鲨鱼,有一点解答疑惑的可能就会紧咬不放,更是慷慨的吧送来任人宰杀,让他都有了几分欣赏。
这样的人,用好了是一把利刃,没有道德观,无惧世俗lún_lǐ,只有刀锋所向。
“心动?”天狐淡淡的挑眉,这次成功的挣开了束缚,向不月点点头,土地神并不常见他这幅姿态,颇有几分新奇,凑过来摸摸他发顶。
事实证明哪怕妖化了,夏目的脾气也还是很好的,尤其是对于自己的友人更是纵容,凛冽的妖瞳极温和,任由不月默不作声的把他和的场静司隔开。
的场静司……的场静司在心里咬手绢……
“他是把好刀,只是尚需磨砺。”的场静司点头认可了夏目的说法,拔刀出鞘,布都御魂闪烁着妖异的血光。
“你可以在此,看看我是如何磨刀的……安倍晴明?!”的场静司话说到一半,就看到飘然而至的白衫青年,安倍晴明对这位前上司丁点感情都没有,只是专注地看着他的师父。
“师父……”明明有千言万语,事到临头确有几分哽咽,道满一定在嘲笑他的丢脸了吧?安倍晴明甚至不敢上前,只是贪婪的想将那个身影刻进眼里。
天狐看着他,金杏色的眼眸一如当年,似乎所在之处就该有樱花翻飞,然后花影安歇在他的眼眸中,沉静而悠远。
夏目看着他的弟子,与当年相比,已经完完全全是个青年模样了,举手投足间fēng_liú天成,如同平安京大片大片的樱花绽放,秀丽到清贵。
“晴明,”他这个状态做不出太多表情,只能轻轻呼唤一声弟子的名字,可是舒展的眉眼已经说明了他的好心情,“吾很想念你。”
真可怕,安倍晴明想,师父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他失控。
脑海中什么都没有,他只是在进行着走过去的恍若朝圣的动作,师父的样子没怎么变,只是稍稍长高了些,温柔而安静的看着他。
眼睛酸涩的厉害,心脏处也是多年不曾体验过的滚烫温度,这份温度蔓延到全身,安倍晴明似乎听到了道满气急败坏略带警告的声音,不过他不在乎。
“安倍晴明,你忘了你只要一激动就会——”
他的妖血是提纯过的,又混入了魔物的血液,呈现出一种极不稳定的动荡状态,此时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激动,所以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