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篮子里一样,其实就是灵魂与身体的不匹配,导致灵体满的溢出来,身为顶尖的灵术师,最擅鬼怪之道,他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鬼上身妥妥的!要我给你驱驱邪吗?︿( ̄︶ ̄)︿
对方以行动表达了不想被安利的决心,对这座城市来说非常古老的手枪上膛声响起,乌黑的枪口在三个人之间缓缓游移,最终定格在十束多多良身上。银发少年唇畔泛起诡谲的笑,语调夸张地问候一声,“晚上好……不,是晚·安~”
枪声响起,硝烟的味道逸散在空气里,没有想象中流淌满地的鲜血,银发少年张狂的笑凝固,他的枪在上一个瞬间就已经脱手,此时右手正不住的抽搐,剧痛让他弯下腰去,眼里尽是刻骨的狠辣和恨意。
“可恶啊!你……!”
这时,一枚赤红的宝石才“叮”的一声落地,这声音让他克制不住恐惧的哆嗦了一下,理智的闭了嘴,年少的魔术师捡起地上的手枪,上膛,场景逆转,金杏的眼眸在夜色中显出一种异乎往常的凛冽,拿枪的手很稳,让银发少年瞳孔剧烈的一缩。
他一点也不怀疑,一旦他有什么异动,这个人就会扣动扳机。
本来想杀了十束多多良,现在看来是做不到了,可惜了扳倒赤王的大好机会!
“你是谁?为什么要袭击十束先生?还有……”前两个问题都很正常,任何人都能问得出来,但是最后一个问题,让银发少年瞳孔紧缩心尖发颤——
“你的本体在哪里?”
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脑海中这句话循环播放,无尽的恐惧在心头滋生,第一次见面就坚定地认为这不是他的本体,之前分明没见过的!
哪里?到底是哪里暴露了?可恶!!!
“不……”夏目又一次开口了,“哪怕离体,灵体也总要与身体保持微妙的联系,但是你没有,所以,莫非你根本就没有本体?”
以灵术师的眼光来看,这种附体方式处处是漏洞,分分钟就能推断出一切,夏目把一切都挑明,看着银发少年的神志越发逼近崩溃的边缘,手里的枪始终没有放下。终于,在这样强大的心理压力下,银发少年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颗炸弹,浓烟升起,他张皇失措的逃窜。
出乎他的意料,夏目并没有追击。
“刚才那个……是冲我来的吗?”十束多多良翻转摄像机,完全没有一点紧张感的乐天样子,“貌似全程都录下来了……”
你的神经到底多粗啊喂!夏目和沢田纲吉同时在心里吐槽,彻底拜服。
难怪实力垫底还能成为赤王的左右手,这样的神经和反射弧绝对功不可没!
“不过,夏目竟然没有拦下他呢……”沢田纲吉挠挠头,“感觉不是夏目的性格。”
当然不符合他一向谨慎的性格,按照夏目的个性,哪怕有一点危险发生的可能都不会草率放过,缜密的心思绝不是这个年龄能拥有的,现在竟然任由那个奇怪的银发少年逃脱,完全不符合常理。
夏目看着手里的手枪,露出苦笑。
“怎么说呢,我体内的魔术回路还没有完成,凤凰火尚未就位,自己的身体也受了一些影响,魔术灵术近期内轻易不会动用,刚才掷出那枚宝石,已经是尽最大努力了。”
“那个人身上应该还有不少爆炸物,我不敢赌,一旦意外发生,我没有把握护住你们两个,所以很抱歉,只能让他离开了。”
十束多多良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事没事~这不是你的问题,剩下的k和吠舞罗的大家会解决的,别担心~”
三个人也没有拍夜景的心思,十束多多良要回吠舞罗,顺便拎着沢田纲吉。
“夏目刚才说纲君学习了火焰魔术,无论如何都想看看呢,今天就让他留在我这里吧~”
夏目移开视线,淡定的无视了沢田纲吉嘤嘤嘤的小眼神,“也好,阿纲拜托你了。”
其实说实话,他现在很沮丧,连个灵体都对付不了,绝对是他除妖师生涯的败笔!
一直把两个人送到吠舞罗酒吧的门口,夏目才折返,搭电车回到郊外的别墅区,城市的幻影跳荡在他眼中,朦朦胧胧的不甚清晰,他看着自己的手,皮肤下蓝绿的符文安静的蛰伏,不知何时能够破茧而出,等待总是令人心生焦灼,连他也不例外。
下了电车,深夜的人流量不大,以至于他轻易就看到了那个等在出站口的青年,羽织漆黑,符文遮盖着右眼,显出一种异常的安静和落寞,很快的,他的目光与夏目对上,那种落寞之感一下子就散去,漆黑的眼瞳中似乎点燃了火。
“夏目。”熟悉的音色和语气,蕴含着某种特别的笃定。
夏目走上前,被他摸了摸头。
“失落,嗯?”
夏目点头,一会儿又摇头,“也不是失落,只是觉得不希望这种情况再持续下去了,老师不喜欢报表,而鹤先生应该安静地待在神社里怀念阿瑶,蓝应该安安心心的在歌坛打拼……但是我一旦出事,所有的重担一下子就压在了大家身上,我感到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他抬起头,那一瞬间的表情说不出的郑重,“没有背负起我的责任,我感到愧疚。”
的场静司看着那双眼,温柔而歉疚,金杏色的波光潋滟,让他有种低头亲吻的冲动。
他到底没有这么做。
三年的时间,成长的不只是夏目,他更习惯于潜伏,静则如深渊,动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