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赭红的眼眸,第一眼看到的正是……正襟危坐一手拿樱饼的天羽羽斩!
手腕上大力传来,天羽羽斩嘴里还叼着半块樱饼,就被高大的青年带到了身前,浅琥珀色的眼眸因为错愕圆睁着,到这种时候,他还不忘把樱饼嚼嚼咽下去,继续一脸错愕的看着刚刚现身的付丧神,艰难的想要解释什么。
“您……误会了……”
“也许您会觉得我的行为太过粗野,”小狐丸完全忽略了那点微弱的声音,还沉浸在被召唤出的喜悦中,“但是之前的一瞬间,我是真的想对您公主抱的!”
“那个……我说……”
“在乱军之中将我带出,您的手非常温暖……”
“请、请容我说两句……”
“当时我就在想,审神者大人一定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审神者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她还穿着召唤时的盛装,自以为美貌度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整个人皮卡皮卡的闪光!谁知道!会是!现在!这种发展啊!她长得很像背景板吗摔!
最重要的是!那小手我还没摸过呢qvq
三日月宗近微笑着,默默扬起了自己的本体,带着鞘的太刀抡下去依然很痛!小狐丸抱头鼠窜,天羽羽斩拢袖站在一边,有些茫然的看着房间里的大逃杀,最终叹了口气,视线又转回那碟樱饼上。
嚼嚼嚼……淡定的吃掉了所有的樱饼之后,在审神者的调停下,两把三条刀派的太刀停止了兄弟阋墙的斗殴,天羽羽斩拍拍手上的碎屑,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审神者大人有规定我的门禁时间。受到招待真的非常开心,给你们添麻烦了~”
非常有礼貌的道过谢,天羽羽斩拢起羽织,姿态端庄的走出门去。小狐丸的头毛经历一场大逃杀之后更加凌乱了,他蔫哒哒的看了一眼天羽羽斩背在身后的大太刀,终于死心。
“原来真的是付丧神啊……”他喃喃道,伸手掩住了左胸口,“但是,真是温暖……”
门禁要过了门禁要过了要过了要过了!天羽羽斩好不容易准时准点的冲进了本丸的大门,还没等喘口气,就看到自家审神者捧着一杯茶,似笑非笑的抬眼向他看过来,异色瞳浸染着一层浅浅的暗色。
“晚归,还受了轻伤……”茶杯底接触桌面,轻微的一声响动,的场静司平静地注视着自家唯一一把刀剑,“……过来。”
嘤qvq!
天羽羽斩一小步一小步的挪了过去,忐忑不安的在的场静司身边正坐下来,低着头,像只终于老实下来的小动物。的场静司有点心软,表面上却仍然板着脸,这种不着家的坏习惯一定要改正!务必不能再犯!
不过看着看着,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
柔软的缎带蜿蜒在身侧,金色羽翼花纹闪闪生辉,付丧神低着头的时候,有些长的碎发落到脖颈上,让人心底泛起一股痒意,至少的场静司现在就很想伸手去撩一撩。
“……伤在哪里?”他不动声色的问道。
天羽羽斩拢了拢羽织,试图遮挡一下腰腹部的血迹,可是怎么可能瞒得过的场静司?已经相当熟悉付丧神这种存在,的场静司第一件做的事就是解了他的本体,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
本体离身,付丧神有些惶恐,浅琥珀色的眼眸慢慢染上一层绚丽的金色,的场静司盯着他的眼睛好久,突然轻笑了起来,指腹轻柔的拂过他的眼睫。
“这是你的旧主赠与的吧?神明的黄金瞳……”笑意渐渐扩大,眼里的暗色却越来越重,“真是让人火大,那家伙还在哪里留下了痕迹?”
指尖渐渐向下,掠过腰腹处的伤口。没有经过手入治疗,付丧神身体上的创伤永远不会痊愈,绷带只是起到暂时止血的作用,时间一长,又有斑斑血迹渗出。的场静司舔去了指尖沾染的鲜血,眸光沉沉,“是啊,还有这神明之血……”
“!!!”
黄金瞳在强烈的刺激下完全显现,伤口处传来濡湿的触感,夹杂着力道极轻的吮吸,最初的错愕之后,付丧神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可是没有本体在手,任何反抗都显得无力。手腕被牢牢扣死在地面上,他整个人被圈在的场静司身下,根本动弹不得,轻微的呜咽压抑不住的从喉咙里传出,付丧神侧过头,闭上眼消极抵抗。
“从还在伊邪纳岐手中时,你就是白昼的太阳,夜晚的明月!而我只是诞生于罪臣之血的恶念之刃!你我之间从来都隔着一道鸿沟!我可以仰望你,却注定无法触碰你!”
“可是羽张……我好不甘心……”
异色瞳里燃着暗火,现任违非检使的不知名刀剑低下头,嘴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付丧神的额头,吐出的话语却远不是那么温柔。
“羽张,让我毁了你吧……”
黄金瞳豁然睁开,那个被反复提到的名字在脑海中轰然炸响,付丧神浑身开始颤抖起来,他感到愧疚,尽管这并非是他的过错。
“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记得你了……”
“我之前……被折断过一次……碎成了三段……重新修复之后记忆却有了损伤……”
“伊邪纳岐大神时期的事情……几乎记不得了……”
“如果我的遗忘为静司大人带来了伤害……很抱歉……非常抱歉……”
折……断?
的场静司愣住了,被他压制住的付丧神认命的垂下睫毛,掩住那双辉煌的黄金瞳,哪怕提到对刀剑而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