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应该在屋里,我回去找他。”
夏芙跟着寒阙回了寂轩阁,他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像是毫无生气的木偶一般,呆滞的重复一个动作。
抚摸着那块玉佩,那块玉佩碎掉了,丞黎也不见了,寒阙的脑海里一直重复这样的一句话,无论他怎样想别的。
那一句话充斥在脑海里,无法忽视。
寒阙一直都知道丞黎心思敏感,只是不知,他竟然会如此,夏芙拿出了一件丞黎的旧衣:“他喜好白衣,那侍卫说,他今日就是白衣出门。”
寒阙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寒阙的神情,还是那般落寞,他的什么碎掉了,疼的都有些麻木了。
夏芙叹了一口气,留下旧衣离开了,寒阙将那旧衣放在膝头,他的人此刻在微微发抖,是啊,极难受的呢。
不是吗?
忘生涯,仅仅只是忘生?不,这不一定,生死未卜,你说他活着,他已经死了,你说他死了,可他却还活着。
人生在世七十年,你怎知一生是平淡,还是大起大落,亦或者,是其他的,没人知道不是吗?
生活待我如坏人一般,努力地去折磨我。
以前独旭说:“忘生涯,可以重来一个人生。”
这不是绝望,这是希望。
何以解忧?唯有忘生。
忘生,转生,生死随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结束。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何处有香丘
第43章第一章生生不息
花入了迷。
在这样一个地方,有一个白衣的男子背着一个箩筐,一步一步的寻找着什么,那跳脱的样子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事实上他也刚刚十六而已。
桃李看见了湖里有一个人,只见那一片湖是暗红色的,像是开放于湖面上的蔷薇花,是那般诡异的美,而那湖上漂着的人似乎穿着红色的衣裳一般,但若是仔细看还是看的出原来是一件白衣。
湖里一些极细微的吸血小虫蜂拥的围着那个人,像是要把人吞噬一般,桃李觉得很是奇怪,挥了挥了手一下子将那些虫子驱赶了。
他赶忙涉水过去把人拉到岸上,这时候桃李看了看:“原来还活着啊。”
夏芙再一次来到了朔岩的木屋边,但也只是木屋边站在不靠近,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顾虑什么。
她只是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还是胆怯……
最终她还是看了最后一眼那个木屋然后离开
…………
但是事实上,丞黎的呼吸很是微弱,几乎感觉不到一样。
风有些喧嚣,带离了枝头上开得正艳的桃花,而那薄凉的空气中,似乎还有淡淡的馨香。
在湖水边有着许多带着青苔的碎石,让背着丞黎的桃李差点摔倒。
一旁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远远望去,看不见路的尽头,而桃李背上的丞黎,紧紧的闭着眼皱眉头。
忽然桃李的脚下滑了一下,颠簸了一下他便听见丞黎闷哼一声,血腥味变得更浓了。
当他们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接近黄昏了,天快要黑了,桃李顾不得失礼什么的给丞黎换衣服,当他轻轻揭去丞黎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才发现。
他白皙的身上布满了伤口都快要看不清皮肉本来的样子了,桃李觉得有些气愤,他是为丞黎打抱不平。
朔岩从一旁的树林里出来,他刚刚看见了,看见了夏芙的为难,看见了她眼底的哀伤,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朔岩自嘲的笑了笑,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进了那个屋子里,很久都没有出来。
这是遇见了什么全身的伤,桃李不敢想象,他用清水为丞黎擦洗身子,上药,喂药喂粥。
一直折腾到半夜,而桃李本以为都好了却见丞黎发起了热,他的嘴里一直喊着:“对不起,对不起。”
无论桃李怎么叫,他都叫不醒,最后桃李照顾了丞黎一夜,当丞黎的热慢慢退了以后,桃李便出门去了。
而丞黎却醒了,他看着自己的手微微愣神,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甚至于他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他的脑海里空白一片。
桃李进门却见丞黎已经醒了,很是惊喜便问道:
“你终于醒了,怎么样?好点了吗,对了你是谁啊,为什么一身的血出现在那个湖里?”
丞黎茫然的看着桃李:“我不知道。”
“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桃李这样问道。
丞黎点了点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桃李把手放在丞黎的额头上,皱眉心道:他应当是失忆了这可怎么办,不知道他是谁,怎么让他家人来,等等,他一身的伤必然是被虐待的,无妨就当做好事。
桃李转过头笑着对丞黎说道:“既然你都记不清了,不然和我一起生活如何?古诗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以后我便唤你成蹊如何?”
成蹊点点头,他记忆深处有一朦胧的地方,可是怎样细想都想不起来。
而小屋外是那成片成片的桃花林,青翠的山,若是仔细倾听,会发现,如同美妙旋律的溪
水声而在茂密的林里有着一个昂扬的女声。
那撩拨人心的乐曲,总是在恰到好处的时候,传入成蹊的耳里,成蹊:“这是什么声音?”
桃李仔细听了一下,扬起一抹浅笑道:“这是山上采蘑菇的阿苏姐在唱歌呐。”
“阿苏姐?”成蹊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很是茫然。
桃李将一碗粥放在成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