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最后,他说过所有人,独留夏琰。
夏瑜说:“我先前,大约是那日真的太醉了,才做出这样的决定。母后,若是您尚在,是否会以我为辱?”他过往是太子、如今是天子,却选择雌伏在皇弟身下。
夏瑜沉默片刻。
又说:“敏妃曾说,您对她有恩,我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您去了之后,敏妃的确对我很好。”
讲到夏琰,他说的愈慢。在他未曾注意的时候,嗓音已经柔和下来。
“我做过许多选择,从未后悔。世上那么多事,也不会有后悔的机会。”
“与夏琰,我亦不后悔。”
他似乎是为自己辩解,道:“天下为重。夏琰是用兵之才,年纪轻轻,就能立军功。他不单是剿匪有力,我看过他的所有战报,他是真的有天分,算是天纵之才。先前那些,不过是磨炼。真正的战场,还在南边。”
“燕人狼子野心、对我疆土虎视眈眈,两国定有一战。”
“天下为重,”夏瑜又重复一遍,“母后,您一定会懂。”
他再次沉默。
等到月上中天、白霜满地。有夜风透过窗子的缝隙,吹到夏瑜袖摆。
他才说:“虽说如此——但我待他,不止如此。”
夏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