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俞飞没想到萧君越反应这样大,连忙把他拦下,解释清楚前因后果。
这事说来也是巧,事发之时朽天星刚好不在宗门。
乾钧怪异的外貌本来在宗门就是个独特的存在,只是他一向低调,加上不在权力中心,从来没有人质疑什么。俞飞记得那天是宗门晚宴,他们几个有身份的弟子一并出席。宴会上交杯换盏,大家谈天说地,相互论道。韩麟把辰少宁也带上,让他和前辈们多多学习。
一开始还好,后来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嘴妖修,大家就开始在这个话题上争论不休。也是这个时候,喝的有些迷糊的辰少宁突然把话题引到乾钧的身上。他没说乾钧是妖修,而是说乾钧看起来和常人不同,形像传闻中的灵修。
这话若是在平时,大家也就打哈哈过去,只当是句玩笑。可是那晚,大家争论妖族的话题正热烈,辰少宁这话就让人难以忽视。
怀疑乾钧是灵修的人不少,但更多人想知道,乾钧到底是那种灵修。
乾钧当时也在宴会上,灼华陪着他闲聊。因为这句引战的话,二人瞬间成为众矢之的。有人开始旁敲侧击的问关于乾钧的身世,乾钧全程打哈哈过去,灼华不耐烦的放出狠话让所有人闭嘴。
参加宴会的都是北冥宗高层,其中不乏有知道真相的人出来调节,韩麟也开口替乾钧开脱。辰少宁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引出这种麻烦,当场给乾钧赔不是,说自己喝多了。
乾钧说他是小辈,自己不会计较,把这事含糊过去。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但之后乾钧是灵修的消息开始在北冥宗流传,甚至有人带头把这个灵修往妖修的身份上引。乾钧被骚扰很长一段时间,连带着灼华的声望也受到影响。虽然这次韩麟及时作出反应,把消息压下去,但收效甚微。
直到朽天星回来,这个老祖脾气暴躁又护短,看见乾钧受此委屈,气的火冒三丈,几包哑药洒进水里,把那些嚼舌根的弟子一个个毒哑。当然问题不能只治标不治本,朽天星也解释乾钧模样怪异是他的错,在乾钧小时候给他吃错丹药。
为了能够服众,朽天星当场炼制出丹药让下面的弟子来尝试,见无人敢来,他自己服下。不出一时三刻,他真的瞬间头发和瞳孔都变成银灰色。老祖一手惩罚一手证据,那些嚼舌根的人不敢再有异议。
哑药的毒性并不是永久性,过了两三个月,那些被毒哑的弟子才能开口说话。乾钧的事表面上是翻过去了,实际上多少人心里还惦记就无从可知。
这件事后,俞飞实在无法忍受辰少宁的行为,私底下和周嵬商量对策。谁知他二人还没想到好的办法,就先被辰少宁摆了一道。
虽然俞飞做事风风火火,但粗中有细,甚少出现纰漏。那段时间韩麟的很多事情都是交给他去办,比如有其门派来拜访。接待这种事情俞飞一向很熟络,但是这次竟然出了人命,前来拜访的门派有个弟子误入一丈渊被巡逻的弟子误杀。
误杀的弟子自然受到惩罚,俞飞也难逃干系。一丈渊是北冥宗的禁地,明明白白的写在石碑上,把石碑立在路口。这个弟子就算是好奇心过剩也不该进去,韩麟觉得事有蹊跷,就让人去查,结果在这弟子的房间里找到一封书信。
书信的落款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图案,而这个图案是俞家的族徽。信里只有简单的两句话:明月夜,一丈渊,你要的东西在我手里。
这个信的指向性已经很明显,更何况这信是通过辰少宁的手递到韩麟的手上。俞飞起初并不知情,他受过责罚之后被韩麟叫去问话。韩麟半信半疑,俞家的族徽,会模仿的人可不多。为了保住俞飞,韩麟没有把这封信的事说出去,只是以办事不利的罪责将俞飞关进执法堂。
俞飞受罚期间,韩麟把事宜逐渐交到辰少宁手上。这个时候俞飞他们才知道自己太小瞧辰少宁的野心,辰少宁借势游走宗门内部,笼络人心,所图可不仅仅是清华殿。短短一年,他已经在这里张开大网。
为了不起正面冲突,容鹤建议俞飞和周嵬先把目前手中的权利让出来,低调做事。他们二人在宗门醒目,辰少宁必然会把他们视为眼中钉。
俞飞和周嵬知道容鹤所言不假,俞飞是已经交权,剩下就是周嵬。俞飞担心辰少宁会像对付自己一样对付周嵬,直接让周嵬输给执法堂的另一名弟子,让出大师兄的位置。这样一来,他们表面的权利交出去了,但实际没有琐事牵绊,更方便行动。
“我和周嵬很久以前就想让你们快些回来,可是你们行踪不定,我们传出去的消息泥入大海,毫无声息。”
俞飞叹息一声,原本之前事态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但出了所谓的妖修袭击事件后,辰少宁借题发挥,他们就明显感觉到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辰少宁实在太了解人性的弱点,他的手不仅伸的长,还伸的广。那些新来的弟子个个把他当偶像一样崇拜,韩麟也很满意他的表现,对他放的更松。
山门前的照魂镜,一听就知道是个很扯淡的玩意儿。可是辰少宁只是提一嘴,韩麟就允许,还让摘星阁的人去收集材料锻造。俞飞当真是气不过,他心里都已经在想,叶寒栖和萧君越再不回来,他就要出去把他们找回来。
听俞飞把北冥宗两年的变化娓娓道来,萧君越体会到其中的心酸和委屈。他已经断定此辰少宁非彼辰少宁,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