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拜谢各位大人,谢各位救命之恩!”
二人一同跪下,叶云尧没有动,蓝怀玉倒是上前几步,扶起他们。这事,柳无眠和张丛行来的晚了,并没有掺和上,所以其实无关他二人,这一拜自然不可能受,便默默移到了一旁。
“你二人不必客气,救人命,理所应当。可惜我们也是来的晚了,不然能救下更多性命。”蓝怀玉低叹一声。蓝公子悲天悯人,还记得那些死状可怖的新婚燕尔。
听及此,张严也叹了口气,道:“早听老人家说,很久以前,这三河镇就有一妖狐,专取新婚燕尔性命,本一直以为是老人家吓唬我们的故事,拿来逗趣孩子们的,可没想到,居然是真事!”
蓝怀玉听闻,吃了一惊:“你是说,早些年间就有狐妖行这事了?”
张严点头,神情悲戚:“是啊,曾祖母也都跟我说过这个故事,说很久很久以前,三河镇出了个狐妖,专门猎杀新婚夫妇,手段极其残忍,从不留活口。但也一直仅限听闻,并无实事,大家也都多少不当个数。过了很久,也就最近吧,忽然有一天,镇子西头的袁汉一家就死了,死的不明不白,那新郎被锁住双手,斩去双脚,挖出心脏。新娘更是无影无踪,后来人家翻了好几座山头,才在乱尸堆里找到了那身死已久的新娘,可是,杀就杀了,那新娘竟没了脸!赶去的时候,尸体早就臭了,搬开石头的一刹那,几个大汉子都吓得拔腿就跑!袁汉家在西头,离我家近,听到这个消息,村子里都或多或少减少了办喜宴的次数。但是,这总不能叫人不娶媳妇儿吧?办宴席的还是有,成亲的都还在,本以为那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可那狐妖丧尽天良,不光不停手,反倒更加猖狂!事到如今,死去的乡亲们已有好多家了。”
张严憨厚老实,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身旁媳妇也是抽出帕子往脸上抹了抹,鬼门关口晃了一圈,二人情绪也能理解。
蓝怀玉动容,扶起二人道:“现如今狐妖已死,你们三河镇,再也不用担心了。今后,该操办的还是操办起来,不会再发生这等事了。”
身后百姓听到这话更是齐刷刷的又跪了下去。嘴里不住的说着:“恩人啊!恩人啊!”
蓝怀玉无法,见那么多人一同跪着,低叹一口气。就在此时,一阵风吹来,跪地的百姓好若被这风托起似的,挨地的双膝又离了地,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
蓝怀玉一瞧,无奈摇了摇头,回头去看那一席蓝衣。
你若早点使这一出,何须我为难?
收起逍遥扇,叶云尧翻身上马,眉目淡然,道:“走吧。”
蓝怀玉只得又跟张严寒暄一番,告诉他不用担心,而那张严却是拿不出什么对他们有用的东西,只能抱着一筐筐干粮,要给他们带上。蓝怀玉连忙摇头,绝对不收。
无法,张严也不好再跪了,就站在那鞠了一躬,目光感激的看着他们远去。
几人打马而行,飞快的离开了三河镇。
阳光明媚,草长莺飞。
今日阳光格外好,这一路有山有水好风光,可是蓝怀玉总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侧头问了一句:“长修,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恩?”
再看一路飞驰,头也不回的叶云尧,仔仔细细盯着他背影看了好久,蓝怀玉才猛然想起一个人!
一个货真价实的人!
秦意之?!
他人呢?
“长修,我们把意之给丢了!”
阮长修诧异,难得的看见他冰雕脸上一愣的神色。
蓝怀玉连忙打马上前,捏住叶云尧的马缰,狠狠一拉。
“云尧,我们将意之兄给丢了!”
叶云尧皱眉,他道:“一路凶险,他跟着做什么,不如留在三河镇,也好过同我们一起奔波。”
“可是……我答应了他要带他一起上路的。”蓝怀玉苦着脸。
“那是你答应的,我没答应。”
蓝怀玉知道叶云尧和秦意之苦大仇深,可怜叶云尧一直守身如玉,竟被那泥巴团子占了一次又一次便宜,谅他ròu_tǐ凡胎,叶云尧一直压着火气没灭他就要烧香拜佛了,可那秦公子好似压根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仍旧该胡来时就胡来,一副能奈我何的模样,气的叶云尧回回甩袖离开。
后来他们发现了,叶云尧经常绑着秦小公子……
睡觉也绑着,醒了也绑着……
蓝怀玉倒是答应了秦意之,如果真将他丢在三河镇,那秦小公子暴跳如雷大骂三百回合的模样想想都让人头疼。
蓝怀玉只好问道:“那秦公子现在何处?”
叶云尧道:“客栈,睡觉吧。”
蓝怀玉又问道:“呃……那秦公子这时候应该是醒了,不如我们等等他来?”
叶云尧道:“来不了,绑着的。”
蓝怀玉:“……”
早在听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有两人就已经默默的移到了一边,柳无眠和张丛行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离小师弟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后来还是觉得不安全,柳无眠一脚踢向张丛行的马屁股,张丛行的马受惊,嘶鸣一声拔蹄开始飞奔。柳无眠装模作样道:“哎呀!八师弟!等等我啊!叶九,我去追你八师兄,你们慢慢商量啊!”
转眼,二人就跑的没影了。
秋易连那大眼睛咕噜噜一转,瞧见柳无眠那动作就觉得不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