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见这只横行霸道的金孔雀这么脆弱的样子。
裴桢一路上忧心忡忡原来是在担心心上人的伤势,还真是痴心一片。
当初我跟“巽山府”项目时,脚踝被工地上钢筋扎破,整个肿胀起来,也裹着绷带,一碰就疼。
我躺在兰断居的大床上,痛得蜷缩着直发抖。
我知道他并不关心我的死活,但除了他,我不知道还可以依靠谁,电话拿起又放下,犹豫了半天还是厚着脸皮给他打了通电话。
他在电话中,语气焦急,装得十分关心,向我保证马上就回来陪我,让我好好躺着别乱动。
我挂了电话,心里浮起暖意,脚上的疼痛都减轻了几分。
我傻兮兮地等着他,等到月光都爬上了窗棂他还没回来,我再拉不下脸来给他打第二个电话。
偌大的房子里冷冷清清、落针可闻,我苦苦地熬着。
在半昏半醒间,感觉有一个人靠近了我的床前,我吃力的伸手去抓他的衣角,灯忽然被按开,强烈的光线猛地灌入我的眼睛,让我在刺痛中看到了宋懿。
宋懿穿着件绀蓝色针织衫,搭着简约牛仔裤,减了戾气,添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