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一会儿,沙沙声,是靴底踩沙的动静,容落云扭脸分辨,冲着黑黢黢的虚空喊道:“是你吗?”
那把嗓子脆生生的,带着欢喜,比大漠的天空还干净。霍临风一步步走近,用素日沉稳的嗓音模仿,回答:“是我啊。”
容落云噗嗤一笑,待霍临风也进入火光中,他瞧见对方手里的野兔。灰黑色,挺肥,被揪着耳朵放弃了挣扎,看上去很是惹人垂涎。
霍临风把兔子丢容落云怀里,抹把脸,在冷飕飕的夜间拭下细汗。“这东西跑得飞快,叫我好追。”他抱怨道,俯身去铠甲旁拿剑。
容落云抱着野兔,沉甸甸的,待霍临风提剑走来,不自觉地紧一紧怀抱。“一剑索命吗?”他仰着脸问,“它得多疼啊。”
霍临风翻旧账:“你刺我一剑的时候,不想想我疼不疼?”
“……”容落云噎住,以为霍临风记恨那件旧事,于是伸手抓住对方的衣角,拽一拽,讨好之中带着点无措。
霍临风吃这一套,擎着剑,问:“那还杀不杀?”
肚腹咕噜一声,饿极了,容落云抚弄野兔的后颈,忽地,不知怎么施力一捋,那野兔软趴趴地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