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角园的山茶花开得正好,除却此处尽是凋零之景,容落云和陆准在园中闲逛,不惜花,一路不知薅掉多少花瓣。
陆准说:“这皇帝怎么说死就死,叫人措手不及。”
容落云有些心烦:“难不成先张贴皇榜,诏曰,皇上驾崩在即,都准备着?”
陆准嬉笑,有股子少年不知愁的烂漫,一旋身,从腰后抽出两柄弯刀,兴致勃勃地说:“二哥,我的刀法精进许多,耍给你瞧瞧?”
左右也是等消息,容落云在廊子外坐下,揣着棉包观看。陆准起势,大开大合地在园中练起来,两勾弯刀如新月,斩落山茶花,弥漫四处的清香。
容落云眼不眨地盯着,捧场叫好:“妙!来一招十字锁!”
陆准倍受鼓舞,跃起来,在花丛中轻盈敏捷地挥刀,容落云看到高兴处,纵身飞掠,鞋尖儿点着山茶枝头,单手出招与陆准切磋。
不多时下起雪来,两人打得激烈,红面衬白雪,掩不住的生灵鲜活。哎!陆准惊叫一声,停下,兔毛围颈的缝隙间,被插进一支未绽放的花骨朵。
以山茶为兵刃,直取要害,他不满道:“二哥,我输了。”
容落云说:“输给我很正常,噘什么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