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些病恹恹的又娇气得很,整日里哭闹着,张瑶琴开始时还想做慈母好好疼他,可不知怎的总觉得这孩子生得像三皇子,越看越像,越看越烦。她对三皇子多少怀这些复杂心情,生怕这孩子就是生来讨债的,又怕旁人见着孩子模样猜着什么,心里那点儿慈爱也再没有了,只恨不得叫人把孩子抱远些,别叫她看见了才好........
当然,姬月白其实也顾不得这些了:年底事情多,皇家这里还得祭天地和祖宗。
皇帝自叫姬月白代笔批了奏折后便已将自己的态度摆了出来,此回便是叫姬月白代自己领人去祭天地祖宗.......这事才闹出来的时候,朝里又是一番沸腾:这种大型祭祀活动,大皇子又不是皇帝,别说装病就是装死也得爬起来。这要是叫姬月白代替皇帝领头,那岂不是要叫大皇子这做哥哥的落在姬月白后面?这是什么道理,像什么话?!
皇帝这一回就没理那些吵翻天的言官,只是令礼部斟酌祭祀礼仪安排,特别点名可以参考一下当年烈元公主领诸王世子时的旧例。顺便,内务府那里还给姬月白另做了一套大礼服,数位绣娘日夜赶工,果是比之前的公主服更加气派。
这折腾了几回,除了那几个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的言官御史,朝里头略机灵些的朝臣也都反应过来,隐隐猜着了皇帝的意思。许多人心里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这事不合章程,可人家又总拿太.祖做挡箭牌,这些人也不免想起烈元公主死后的一番腥风血雨,一时儿倒也不敢反应太激烈。最要紧的是,朝里头竟是没有个领头的站出来反对——平日里谢首辅和于阁老没事儿也要掐一掐,这一回居然同一对外,任是谁去劝都没松口,一副全凭圣意的模样。
这言官御史吵也吵了,朝里又没人愿意扛旗反对,那些个心里不甚情愿的朝臣就这么被温水煮青蛙的煮熟了。
待得第二年开春,傅修齐兴高采烈的赶回来要参加姬月白的及笄礼时,那些朝臣已经学会不去计较那个上朝时总站在皇帝身边的姬月白了。
只有傅修齐:“.......!!!!”我萌萌哒小公举呢!
姬月白心里也十分惦念傅修齐,虽是陆陆续续收了许多信,可也是等了许久才等着人回来。故而,哪怕公主殿下再忙,这会儿也要抽出空来与他见面说话,顺便问了些北境战事的具体细节。
提起北境战事,傅修齐也有几分唏嘘:“那左贤王也确有几分勇武,只是前头遭了一回伏击,白象部落与他离了心,后头王庭又有安和公主在........后来,白老将军醒了,带伤上了城墙,亲自坐镇,最后还在北蛮退兵时引弓射了左贤王一箭.......我听人说,左贤王带伤撤退,回王庭的路上就死了.......”
姬月白也不免想起安和公主,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北蛮新王年纪尚小,处处都要依靠她这个太后。她便是有心想要归国,只怕十年半载也回不来了。”
而且,真要留个十年半载,看着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真就忍心撇下他回国?只能说,在安和公主选择依靠遗旨扶立新王的那一刻,便已注定了她这一生都再不能归国。
傅修齐见她叹气,忍不住便凑上去牵人小手,轻声安慰她:“各人都有各人的选择。安和公主如此,我们亦是如此。”
姬月白沉默着,回眸看着傅修齐,眸光晶亮。
傅修齐却朝她笑了笑:“你知道的,我在北境时便总想着你。”顿了顿,他脸颊微红,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然后才轻声道,“总想着能要在你及笄前赶回来,就想这样牵着你的手,看看你,和你说说话......”
姬月白眨了眨眼睛,也学着他的模样,轻声问道:“就只是这样?”
傅修齐一怔,看着姬月白,那张堪称绝艳的面庞越发的红了。
姬月白却是凑上去,轻轻的亲了下他的嘴角,眉梢微抬,狡黠的笑道:“可是我还想亲亲你呢......唔.....”
话声未落,傅修齐已经收拢手臂,将她抱在了自己怀里,用唇堵住她的嘴,深深的吻住了她。
两人拥吻许久,直到分开时还有些气喘吁吁。
姬月白面颊泛粉的喘了会儿气,这才双眸晶亮的瞪着他,然后又顺势将头靠在了他身边,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话还是要告诉他的:“下月就是我的及笄礼了,到时候父皇会亲自主礼,宣布立太女之事。”
傅修齐点了点头。
姬月白沉默片刻,用手戳了戳他结实了不少的胸膛:“你就没什么要说的?要问的?”
傅修齐求生欲十分顽强:“我一向都是支持男女平等的。”顿了顿,他试探着道,“不过,我能问个问题吗?”
姬月白心里其实也有些忐忑,十分担心傅修齐的反应,但此时还是强作镇定的“嗯”了一声。
傅修齐小声道:“所以,我以后就是皇夫了?”
姬月白:“.......”
傅修齐忽而又想起个更重要的问题,忙又问道:“要是咱们生了女儿,跟你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