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抬头看了一眼酒吧的招牌。
招牌上只有一个简单的q, 花体字,上面还围绕了很多藤蔓与鲜花, 看着不像是酒吧, 反而像是什么礼品店。
酒吧里像是没有营业一般, 很安静,里面空空荡荡的, 并没有多少人, 舞台上, 一个歌手正抱着吉他,唱着一首苏秋从未听过的情歌。
苏秋的视线在酒吧中扫了一圈, 便有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来,问:“是苏秋先生吗?”
“是。”苏秋点头。
那两名男人便道:“跟我们来吧,老大已经恭候多时了。”
苏秋颔首, 跟着上前,来到三楼的一间包间面前。
两名男人并未进入其中,而是自然地站在一边,守在门口。
苏秋推门而入。
包间内只有一个男人。
那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一身休闲装,十分随意地靠在沙发上,他手中端着一杯酒,即便苏秋进入房间,也没有看苏秋一眼,而是盯着天花板发呆。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男人眉宇间有些阴鸷,但仍旧无损他面容上的英俊,直到苏秋上前,站在茶几前,男人才总算抬眼看了苏秋一眼。
“过来。”他说着,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苏秋也不避讳,直接坐过去。
男人并未对苏秋动手动脚,两人之间保持着距离,他盯着苏秋,看了好一会儿,问:“你是任陈禹的同学?”
“对。”苏秋点头,“我是他室友。”
男人沉默一会儿,似乎有些烦躁。
他将酒杯重重放在茶几上。
苏秋见他不说话,便一副乖巧的模样问:“先生,我只听说这边好赚钱,但还是第一次来,能请您给我讲解一下,我都需要做什么吗?”
男人冷淡道:“为了钱,就要付出点什么,这你认同吧?来这里,无非就是伺候男人或者女人罢了,都是一些富豪,出手也阔绰,到时候乖着点儿,他们知道你是学生,都不会太过分。当然了,钱方面不是问题。”
“当初任陈禹也是这样的?”苏秋好奇问。
“他?”男人垂眸,看着苏秋嗤笑一声。
他伸出手,捏了捏苏秋的脸颊,说:“你是长得不错,但有什么资格和他比?”
苏秋被捏的有点痛,他皱了皱眉头,男人便松了手。
男人的目光在雪茄上扫了一眼,他伸手似乎要去拿,但想到什么,还是放弃了。
他向后靠在沙发上:“我……我已经听说你们学校发生的事情,当初,任陈禹……在自杀之前,有跟你们宿舍的人说过什么吗?”
苏秋浅灰色的眸子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突然轻笑一声。
他声音懒懒道:“我想您可能是误会什么了,我虽然和任陈禹在一个寝室,但和他的关系并不怎么好,所以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对话,况且,他死了又关我什么事儿呢?能拍出那种照片和视频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吧?死了正好……”
男人一愣,听到苏秋的话,他眼睛突然发红,猛地一个翻身,手肘压在苏秋的脖子上!
“你知道什么——他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男人发狠一样地吼道,“你真是有胆子,竟敢在我面前诋毁他?”
苏秋轻蹙眉头。
男人明显喝多了酒,情绪十分不稳定。
苏秋被男人的手臂压得有些喘不上来气,干脆一手掰着男人的大拇指,同时腿上猛地一用力,抬起踢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那人登时闷哼一声,倒在一旁的沙发上。
——任何一个男人在被踢到那个地方的时候,都不会好受。
他蜷缩在地上,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却咬紧牙关,始终没有吭声。
这也更方便了苏秋。
苏秋动作干脆利落,他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酒瓶,啪的一下子摔在桌面上,他握着瓶口,将尖利的一面对准男人的咽喉,同时用身体制住男人,防止他动弹:“别动,只要你动一下,我手中的瓶子,可就往你喉咙你刺了。”
说完,苏秋笑了笑,“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以为我不敢吗?”
男人目光冷冷地看着苏秋:“你要干什么?”
苏秋没立刻回答。
外面的两名保镖显然也听到了屋内砸碎酒瓶的声音,他们对视一眼,恭敬地敲了敲门:“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苏秋用眼神示意男人。
男人冷淡道:“没什么,不用进来。”
等房间中再次安静下来,苏秋才凑近了男人,问:“你刚刚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任陈禹怎么就不是我想的那种人了?那他到底是哪种人?”
男人眼眶微红。
这时候,他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语气冷淡道:“任陈禹和你这种社会的蛀虫可不一样。他当初来找我,并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或者像你一样想买奢侈品,而是因为他母亲得了重病,他要钱去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