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南做对比,罗曼书越看面前的卫时迁,越觉得他是个大麻烦。
可这个大麻烦不仅是西帘的表演课老师,等《朱宫》开机,更要和西帘一起拍戏,罗曼书有些头疼,明明年纪和她差不多,平时瞧着也是个特别稳重的人,怎么一碰到和西帘有关的事,就这么不顾后果?
爱情使人盲目,这句话真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罗曼书在头疼中等来了严顺,严顺和交警简单交涉几句后,他们一同前往医院。
忍不忍,卫时迁也没说。于是直到货车司机醒来,当着交警的面做出和解,之后把罗曼书送回家,再送卫时迁回家,严顺也仍然不知道卫时迁说的没做不合时宜的事,实际上是有多么的不合时宜。
时间太晚,严顺没回自己的家,索性给老婆打了个电话,在卫时迁的公寓里睡一晚。卫时迁这处公寓里有专门备给严顺的客房,他拿好睡衣,准备去卫生间洗澡,手机铃声响了。
他随手接起电话,进了卫生间,听到对方说的是什么后,放在门把上的手生生收了回来。
他表情渐渐变得严肃,风雨欲来。
挂掉电话,严顺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见自己阴沉着脸,面色比那天卫时迁告诉他说谈了个女朋友,想往结婚那方面发展,要开始考虑隐退时还要更加难看。他抹了把脸,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卫时迁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他给卫时迁处理这种类似的事不知道多少回了。
去他妈的不要生气!
再不生气他就喊卫时迁祖宗!
严顺摔门出去。
在书房里找到卫时迁,严顺刚要兴师问罪,就见卫时迁戴着眼镜坐在电脑前,面色比他还要更严肃。
严顺觉得不对劲,堪堪收回要脱口而出的质问,改问道:“你在干什么?”
“罗姐今天和我说了句话。”卫时迁说得没头没脑,“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严顺问:“什么话?”
卫时迁:“她说西帘名声要被我毁了。”
严顺是什么人,他在圈子里混了二十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一听这话,就明白罗曼书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当即点头赞同:“她说得对,西帘名声就是要被你毁了。你在刷微博?还是论坛?”
“都在刷。”卫时迁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怪我,我当时没想到这点。”
严顺说:“怪你个屁,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卫时迁没出声。
严顺又说:“你卫大影帝多厉害啊,说自曝就自曝,说亲就亲,你是真不把自己当回事,以为你就一普普通通小市民,怎么作都没人管你?”
卫时迁还是没出声。
严顺继续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不就想着你是现任,光这个身份,就能让其他人知难而退?哦,马上《朱宫》开机,你得有两个月的时间和西帘一起拍戏,两个月,还不够你拿下她?行了,咱哥俩儿这么多年,在我面前装什么装,你打什么主意,我还能猜不出来?”
听到这里,卫时迁突然长长叹了口气。
他重新戴上眼镜,继续看电脑,缓缓摇头道:“你说的不对,我真没这样想。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就像你跟嫂子坐一块儿的时候,你也会习惯性地给嫂子夹她爱吃的菜。”
严顺听了,嗤笑道:“得了吧,还嫂子,我和你嫂子结婚多少年了,老夫老妻多正常的事儿,别拿来跟你和西帘比,你俩八字还没一撇呢。”说完又问,“这事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你准备怎么办?”
“不怎么办。”卫时迁一目十行地浏览着贴吧,“你别让人公关,也别买水军,就顺其自然,只要官方没盖章,网上不管传什么都是谣言。”
严顺说:“行吧,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事我是管不了了,你自己作的,你自己搞定,反正我看你也没多急的样子。”
卫时迁的确不怎么急。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从早晨到现在,几乎每一件都极具话题性。尤其晚上发生的,更是热度爆炸,别说是他们几家的粉,光是吃瓜群众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暂时没谁会想那么多,所以他现在还用不着那么杞人忧天。
说难听点,就算要杞人忧天,那也该是江勋,毕竟当初是江勋做主要雪藏西帘。如果真要给个官方解释来证明不是潜规则,只要江勋肯出面,那一切就都好解决。
当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卫时迁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免得话题真正发酵起来,到时再临时公关,吃瓜群众也只会嘲一句晚了。
“你去洗澡吧。”卫时迁说,“今天没什么事了,你可以睡个懒觉。”
严顺说:“哎,好。你也早点睡。”
严顺出去了。
卫时迁再看了会儿电脑,确定目前的舆论方向和他预想的相差无几,他关了电脑,转而拿起手机,给西帘发微信。
【卫时迁:睡了吗?】
明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