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颜开,骆浔忆抬起双臂比了个大大的爱心冲他傻笑。
于忘然抿着唇角笑了起来,对于想蓉说了句:“不用了,挂了啊”,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用食指蘸了一点爱心番茄酱放进嘴里尝了尝,摇头叹道:“纯度欠佳,浓度不够,这酱得接着熬”
骆浔忆把餐盘拿了下去,双手按在床铺上朝他爬过去,笑说:“我怎么觉得这酱赤胆忠心痴心一片,已经可以出锅了呢”
于忘然揪着他浴袍领子往后躺了下去,笑眯眯的主动把唇送了上去。
俩人又胡天胡地的闹了一通,然后扯开被子盖到身上抱在一起,纯聊天。
话题天南地北没个方圆,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对方的名字。
于忘然说:“我的名字是我妈取的,取自古诗锦瑟最后一句,已惘然,我妈妈说惘字太痴,没有福分消受深情厚意,只能迷惘其中不得而终,就把惘,改成了忘,希望我能豁达一些,不畏浮云遮眼,永远向往最高层,学会忘记,人么,都是念旧情的动物,她希望我能拿得起放得下,得不到的不痴惘,得到了的不痴念,我名字里有个忘,我妹妹名字就有个想,含义和我差不多,只“忘”不“念”,这个人不就被掏空了吗?她希望我不痴惘,想蓉不痴念,人生都洒脱无畏一些”
于忘然说着笑了笑;“你肯定觉得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有些无情吧?不是的,你看,我们两个加起来,就是‘念念不忘’,我妈还是希望我们做一个深情温柔的人”
简简单单两个名字,珠城玉璧两个人,竟被慈爱伟大的母亲赋予了这么深厚的寓意,满是祝福和偈语。
“阿姨成功了”
骆浔忆说:“你已经是一个温柔而且深情的人了”
于忘然问他的名字怎么来的,听起来不土不洋的怪异的很。
骆浔忆认真回想了一下,最终发现无迹可寻,笑说:“我家里人没什么文化,可能是拿一本新华字典,翻到哪个字就用哪个字了吧”
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多小时,骆浔忆还在他枕边低低耳语,于忘然渐渐困的睁不开眼,像是被灌了催眠曲一样悄悄的睡了过去,他睡的并不熟,大脑皮层边缘处尚在源源不断的接收着骆浔忆的喋喋耳语,只是骆浔忆的声音低缓温柔,没把他吵醒罢了。
忽然跌入深层梦境,于忘然被一阵失重感惊醒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全暗了下来,他撑着昏沉的脑袋往身边空空的床铺看了看,然后发现卧室门虚掩着,暖光的光线从门缝里挤进来落在了地板上,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悉索响声。
“骆浔忆?”
他把困倦的双眼睁开一点,看着卧室门叫了一声。
骆浔忆应了他一声,很快推开门走了进来,还是那么精神奕奕,神情欢快。
“吵醒你了吗宝贝儿?”
骆浔忆在床边蹲下,笑着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于忘然躺回床上看着他问:“你怎么不睡觉?”
骆浔忆替他把被子盖好,愉快的挑眉笑道:“刚才我下去问了问前台,前台说房间里有任何东西损坏,要按房费的百分之三十赔偿,所以我得把门上的小盖子装回去啊,你先睡吧”
于忘然困的要死,稀里糊涂的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一半:“快点弄好上来睡觉”说完又把眼阖上了。
他这一夜睡的并不太平,才闭上眼睛不久,门外隐隐约约的细碎声又响了起来,还伴着骆浔忆自言自语般的说话声......
于忘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虚掩的卧室房门,坐起来缓了缓,然后起身走向门口,拉开房门问道:“弄好了吗?”
外间空无一人,房间正门开了一半,掉下来的猫眼盖儿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门脚下躺着一把螺丝刀。
于忘然站在卧室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外室愣了愣,一股莫名的恐慌从脚底涌上头顶,眼前晕眩了一瞬。
他拔腿跑出房间,在楼道里看到了电梯里遇见的那一对情侣,女孩儿一脸惊慌的对他说:“我刚才看到你男朋友了,他是不是梦游?”
“在哪儿?”
“大堂”
于忘然按了几下下楼建电梯还没来,于是用不亚于电梯的速度从楼梯跑下楼,才到一楼大堂就看到玻璃旋转门外穿着白色浴袍的骆浔忆在一片你来我往的车流中穿过了马路。
他跑出酒店的时候白色身影又不见了,于忘然站在人行道焦灼而茫然的四处环望,忽然看到不远处两个人指着马路对面的半空中指指点点。
于忘然头皮发麻,抬起头去看酒店对面的百货大楼,看到置于夜色中的楼顶上有一抹融不进夜色的白,楼顶上坐了一个人,从他身上忽然掉下来了什么东西,急速的从半空中坠落然后掉入地面雨水凝积的水坑中,溅起一圈水花。
那是一只白色的一次性拖鞋。
于忘然浑身一凛,心脏随着那只掉下来的拖鞋坠入谷底,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驱使他的双腿走向夜间匆忙疾行中的车流......
“啊!”
路人的惊叫把于忘然从沉睡中惊醒,他猛然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笔直僵硬的躺在床上,手脚冰凉,脊背一片冷汗。
他的心跳快的几乎要冲出喉咙,脸色煞白一身虚热,坐起身喘着粗气,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梦外。
他把被子掀开,发现骆浔忆躺过的地方早就空了,床铺冰凉,卧室房门依旧是虚掩着的。
于忘然拉开卧室门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外堂,开了一半的房门,和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