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楚妈瘫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算妈求你了,好吗?”
楚文跪下来,“对不起,妈——真的对不起,我、我会活下去!”
楚妈摸了摸他的头,“都是妈的错,别怪你自己。”
楚文摇摇头,又点点头。
楚爸站在楼梯上,鼻子通红,转过头抹了把泪,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他走过去把楚文拉起来,再把楚妈扶起来,作为一家之主的楚爸沉默地抽了根烟缓了缓情绪。
“做父母的都想孩子好好的,文文,你长大了,家里的财产我打算转到你的名下,过几天我就和你.妈回老家养老,咱们这一辈也只想落叶归根。”
楚爸没有给楚文反对的余地,三天内办好一切事宜,收拾好东西,就坐车回了老家。
路途楚爸给楚文打了个电话。
“文文啊,你以后如果空闲,就来看看我们,我跟你.妈的墓地已经选好了,都在祖坟那边,就不用火葬了,只要把我跟你.妈埋在一起就行!”
“爸,我一定经常回来看看你和老妈,别说什么丧气话,你们一定都能长命百岁!”
楚爸呵呵地笑了下,“只要你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
楚文保证自己一定好好的,叮嘱两人不要舍不得吃穿,该买就买等等。
挂了电话,楚文甚至有些迷茫,但在超市发呆都能打发时间。
☆、身边
楚文浑浑噩噩了一天又坐到电脑面前,心情却更加烦躁。
不知为何,总觉得好像有什么被忽略了,偶然瞥到角落里的保温盒,才意识到,程叶应该没死!
也就是说他.妈说谎了!
为什么要编造这个谎言?
越想越不安,楚文浑身都颤抖起来。
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楚文扒了半天才划开接听。
“文文,你爸妈……去了!”
楚文猛地站起来,“胡说什么?你是谁?”
“我是你表舅,你快回来主持丧礼吧!”
楚文深吸一口气,“不可能!我爸妈昨天还好好的!你别胡说!”
“你先回来吧!我们再细说。”
挂了电话,楚文就往老家赶。
坐在车上,楚文用力咬住手腕才止住颤抖。
“师傅,麻烦快点,我有急事。”
师傅一回头,“这也没办法,你瞧这路,再快轮胎就打滑了!”
楚文不顾其他几人异样的神色,手腕都被咬出血了,换了另一只手继续咬。
这一路过得太慢,楚文一下车就往山路跑,差不多二十几分钟,才遥遥看到一些土坯房。
村里一些关系好的亲戚已经把屋棚搭起来了,瓦房里停着两口棺,花圈都准备好了。
楚文十分茫然,几乎同手同脚走到棺材边,里边确实是他爸妈。
一个婶子有些不好意思,“二叔叫我准备好棺木和花圈,没想到他们这么想不开……”
楚文就像没听到,直直跪在棺木面前。
周围吵吵嚷嚷的声音无法入耳,如果她不去找所谓的真相,爸妈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是他把他们逼死了吗?
他真蠢!
为什么没听出来爸是再交代后事?
为什么要去找所谓的真相?
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他真的不想活下去了!
都死了!
只剩他一个有什么意思?
“爸!妈!我错了!求你们——求你们——呜呜呜呜……我真的错了!呜呜……”楚文一边流泪一边用头磕棺木一边说。
“文文啊!表姐让我告诉你,好好活下去!”
楚文咳嗽了一阵,猩红的眼睛望着他表舅:“我妈什么时候说的?”
表舅黑红着脸,“就、就昨天回来的时候。”
楚文疯了似的用头撞地,撕心裂肺地大吼。
周围的人看着血流都不忍心,但这种感受别人也没法代替。
骨肉分离,生离死别,别人只能唏嘘,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感受到那剜心钻骨之痛。
我要怎么好好活下去?
妈!你们从来没问过我!
爸!我宁愿你们活过后半辈子!
凭什么替我决定?
楚文无声地瞪着眼,望着棺木中毫无声息的两人。
夏天尸身腐烂得快,守灵三天后两人就被下葬了。
早已选好墓地,立了墓碑。
楚文跪在墓前,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
别人再怎么劝楚文就和没听到一样。
等人都走完了,楚文还跪在原地。
“文文,节哀。”
楚文没有反正。
“伯父伯母托我照顾你。”
楚文转过头,冷漠的青年露出安慰的表情。
“程叶。”楚文叫了一声。
“嗯,我在。”程叶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然后陪他跪着。
“程叶。”
“嗯?”
“程叶。”
“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们都走了。”楚文大哭起来,“他们不要我了!呜呜呜——”
程叶抱住他,“文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楚文哭累了,也昏睡过去了。
三天没进食水,还要守灵,也难怪撑不住了。
程叶抱起憔悴的青年,爱怜地看着,好像永远都看不够。
“阿叶会一直陪着文文,文文也不要离开阿叶。”
程叶将人抱回去,放在床上,烧了开水兑成适温托着楚文的下颚,口对口喂进去。
又找出米掺了水文火慢煮熬成粥。
楚文醒来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