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只能硬着头皮应了,巫舟与萧夫子去了旁边的一顶帐篷。
比刀疤男的更小,床榻也更小,巫舟比划了一下:“这床榻太小了,我打地铺好了,夫子你睡榻。”
萧云闲背对着巫舟,瞧见榻的时候嘴角扬了扬,转过身时,温声摇头:“不妥。还是我睡地上好了,你的腿伤刚好,若是留下隐疾,可怎么办?”
巫舟想想也是,可……他仔细瞧了瞧,左右已经是未婚夫夫了,顶多就是挤挤,咬咬牙:“那我们都睡榻好了。”
萧云闲自然没意见,欣然同意。
接下来一连几日都相安无事,巫舟不太清楚这是什么军营,士兵很多,每日除了按时辰操练之外,巫舟都是直接走人,士兵多,除了看到他白皙隽秀的模样多看两眼,倒是也没人多说什么。
每日刀疤男会把一日三餐让人送到营帐,加上刀疤男的营帐太偏,还真不会有人发现什么。
巫舟觉得在军营过得跟平日也没什么区别,唯一让他比较难熬的反倒是晚上同床共枕。
这次营帐以前也不知是给谁准备的,不大,里面的软榻一个人躺着还好,这两个人挤在一起,就尴尬了。
本来这还好,有一晚巫舟半夜被热醒,挣动了一下,一抬头,就对上一双睁得极大的凤眸,吓得巫舟差点三魂没了两魂,等看清楚是没睡着的萧夫子,巫舟头疼:“夫子啊,你这大晚上的怎么不睡?”
自从上次被云宗洌逼着喊了好几声夫君之后,巫舟再也不敢在萧夫子面前自称那个称呼了,该怂的时候就要果断怂。
结果巫舟问完了,半天没得到回答,巫舟奇怪,顺手拍了一把萧夫子的腰:“说话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跟我说,看我不揍死他!”连他的人都敢欺负?翻了天了?
结果,就听到萧夫子声音压得低低的,还带着喑哑,“……没事儿。”
巫舟狐疑,这能叫没事儿?
结果,萧夫子不仅不说,还转过身去了,这巫舟能任,将人给扒了回来,凑近了,本来想问清楚,可本来床榻就小,巫舟这么一靠近,就感觉到什么,整个人都懵了:“…………”
结果,萧夫子声音很低了,往后退退退:“都、都说了没事儿了……”
巫舟神色复杂地盯着萧夫子,谷欠哭无泪,可想想夫子虽然性子温和单纯,可好歹是男人,瞧夫子都快退到床边了,只能将人捞了回来,最后无奈帮了一把。
结果对方接下来几日夜夜不睡让他帮忙,巫舟一当甩手掌柜,对方就直勾勾盯着他声音低沉可怜:“小舟,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对方那蔫蔫的声音一起,巫舟就心软……
心软之后就睡不着了,觉得是不是自己把好好的夫子给带坏了,尤其是心惊胆战别刺激到了那变态又出来了,结果一直没等到出来,巫舟终于放下了心。
只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又不能分榻睡,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啊。
他决定牺牲是一回事,可他只想名义上牺牲一下,不打算彻底牺牲啊。
巫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一连几日去训练就有些心不在焉的,这日上午训练完了之后,巫舟就要回营帐。
结果经过一个士兵身边时,对方直接撞了过来,随后转身骂了句:“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撞老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巫舟摸着肩膀,闻言抬头扫了对方一眼,对方吊着眼打量着他,那眼神嘲讽而又带着一抹凶狠,巫舟眯眼:来者不善啊,他刚刚可看得清楚,对方是故意撞上来的。
这是想反咬一口?
巫舟本来不想多事,结果跟在这人身边的几个士兵围了上来,“哪里来的小白脸,竟然敢冲撞了我们老大,是不是找死?”
巫舟压根不认识这人,不过既然是来找茬的,那都一样。
“是他自己撞过来的。”巫舟淡淡开了口,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嘴角紧抿,周身气质沉冷,倒还有几分威慑,可偏偏他太过瘦弱,加上一张脸太白,瞧着压根不是这些人高马大的士兵的对手。
“呦,还嘴硬!”几个人对视一眼,“咱哥几个也不说别的了,去校场比试比试如何?谁输了跪下磕三个头喊声爷爷,怎么样?”
巫舟算是看出来了,这几个怕是有人故意的,想干嘛?找机会比试弄死他?
看来吴副将在这里可不怎么受待见啊,连几个小兵都敢动他的随从。
不过这样也好,不震慑一下,还真不一定好出头。
他不想让萧夫子消失,那势必要走另外一条路,可只当一个副将的随从何时才能出头?
巫舟突然咧嘴一笑:“行啊,不过,这场上出手没有个轻重的,若是打伤了你们,不会不认账吧?”
“他说什么?打伤我们?哈哈哈就凭他?”最开始撞到巫舟的男子大笑了起来,四周看好戏的也都哄堂大笑,显然觉得巫舟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巫舟没理他们,径直往校场走,直接上了台上,往那一站,居高临下地瞧着随即走过来的几人,“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
先前撞到他的男子,捏了捏手骨,眼底闪过一抹杀意:“我一个就行了,别说我们欺负人!”
说罢,直接翻身跳上了台,直接举起拳头就朝着巫舟的脑袋轮去,那招式凶狠,显然是下了死手,想要一局置巫舟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