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四百年终于重现人间。
剑不寻隙莫之所出,意不攻坚莫之所发,剑意凌驾九玄青云,故为之曰御剑起式——
剑者,理当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正牌小攻小受终于出场了~~(说什么呢明明上一章就在啊﹗)
就如文案所言,腹黑流氓和清纯男神各一枚,嗯,亲妈表示,两个亲儿子都很有爱,只待大家耐心看下去啦~
p.s.曾经想过六尺长剑会不会太……太难驾驭了,但找过数据才知道,原来郑成功一军的斩马剑便足有六尺之长,一尺有多长按朝代不同而有所变更,在这里,六尺设定的长剑就大约等同斩马剑了~
☆、天道无情(已修)
剎那白光如电,天地除此一剑再无其他。
——唯独这把剑、这个人足以动天撼地,惊艳一眼、余生永志不忘。
这是南楚皇太子、以及御剑门主第一次真正交手。
红白两道芒光甫一相触,便化作急速扩散的漩涡,所有埋伏林里的武士一致发喊,全被两人剑气震开数丈﹗
乱石碎翻、巨树倾折,以两人为核心、林里一角眨眼间被夷成平地﹗
漩涡的核心中,只蔓延一片死寂。
——绝情剑划出一个半圆,尖锋凝而不动,而景言却震惊地看着白灵飞:
他连攻十三剑、合共九十一重剑气,却全被悉数封挡,更加注一缕至阴剑气反攻过来﹗
从未有人能一出手便尽破“绝情剑法”最狠厉的“七重杀”,这个少年却是云淡风轻、轻易便将攻势瓦解于无形之中﹗
白灵飞非但丝毫无伤,还不忘对他出言冷嘲:“看来殿下自称师承衡山,的确不是冒牌货啊。”
少年在一招内布下的剑气罗网,已将周遭空气与他完全割裂。被白灵飞的阴柔真劲钻入经脉,他便如易筋洗髓一样难受——
他拜于“剑狂”太清真人门下,“绝情剑法”至阳至刚,以霸道酷烈之名冠绝江湖;然而少年内功竟走至阴至柔的路子,与他内功天性相制相克﹗
一向睥睨平京的皇太子,这时心内也要有侥幸的感觉:
若白灵飞在青楼骤然反击,被剑直钉血肉的恐怕是他自己﹗
两人交换一招只是一息呼吸的事,此时的漩涡外、武士的惊呼声此起彼落:
比骁骑营更高几个档次的高手,叱喝着从几丈开外直冲往战圈中心﹗
这回轮不到白灵飞再淡定下去了。
——短短一招,他已几乎将所有浑身解数都使尽。
自己早在青楼估摸过景言的实力,此招本是要出其不意、用相克的内功重创这皇太子,但刻下他明白,用剑网困住景言是可以,若不祭出压箱底的御剑七式、要在百招内分出胜负却绝无可能﹗
“劳烦殿下以身涉险,白灵飞何德何能,怎担得起此等厚待。”
白灵飞忽尔一笑,景言心知不妙,未及拦截,困住他的真气剑网已散个无影无踪﹗
近百把无形气剑、竟可如有臂指,嗤嗤穿行在松柏林中﹗
痛哼接连响起,有十数名武功稍低的武士、一个照面已给白灵飞重伤,然而余下的武士却一无所惧,仍然状如猛虎、前仆后继往少年扑去——
皇太子身份何等尊贵,若在此地有何闪失,诛连九族亦难以担当罪名﹗
景言此时已放弃将少年生擒劝降、变成决心把他就地格杀,红光大开大阖,绝情剑直有一夫当关、万军难敌之威,竟是敢与九玄以硬碰硬﹗
双剑绞击,迸溅出的剑气如同星火。景言沿九玄剑身往前平削,眼看快要命中少年心脏,九玄及时生出卸劲,将绝情剑锋带偏几寸,剑上真劲忽又变得莫可沛御,少年手腕一转、剑尖上挑,立时迅如疾风般直刺景言面门﹗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这位皇太子没有招架、没有反攻,反而是直接弃了剑。
他果断将绝情剑一甩,以毫厘之差避开九玄、如游鱼一样滑出了白灵飞剑气的掌控。
两人恰恰在杀招间错身而过。
白灵飞醒悟回身,而景言正用脚挑起绝情剑、将它重新握在掌中。
这个情景极其微妙,白灵飞背对松柏林,与山洞正正隔了一个皇太子;而景言的心腹武士、有近半重伤倒地,余下却妥妥封住了他的退路。
“看来你不打算罢手。”白灵飞冷然说。
“嘴炮不如干架,这可是你说的吧﹖”景言忽然向山洞看了一眼,玩味的笑着看他:“我知你此刻亦不愿逃,怎么﹖随我回楚都,还是把四条人命留在深山之内﹖”
知道景言以小孩之命作要挟,白灵飞立时怒然厉喝:
“你——”话音未落,他已喷出一篷鲜血。
他在青楼受的一剑、远远超乎皮肉之伤,早在被钉在柱上的时候,自己已硬捱了景言一次“七重杀”。这番力战之下,内伤再难抑止,若不再觅地静养,对经脉恐怕就有永久损害﹗
——自交手以来,景言等的就是他力竭不继的一刻。
“你逃不掉的。”皇太子的口吻听上去竟是非常平缓,“我惜你是世所罕有的人杰,若愿归我麾下,我对你之诚、必如文王之于周太公,荣华富贵、地位权势,无一不许。”
“但你若不效忠于我,其他一切也是徒然。”
说到这里,绝情剑气立时暴涨近尺﹗
“我不知殿下为何需要我效忠之誓,亦不想理解此中争斗,但你既然坚持,我就把话说清楚——”
白灵飞唇角淌血,嗓音愈转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