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的狗,果然放肆!”
听到楚宴骂他们,那些人脸上也不见动怒:“这里面怎么有酒味?”
一旁的人小声解释道:“方才纪神医拿了壶酒进来,说是针灸的时候用得上。”
为首的男人才恍然,原来是这样,所以他身上才沾染了一片酒香之气。
虽说小侯爷掳走他,是为了之后的大事。不过在看到楚宴的模样时,他还真觉得聂靖云是因为楚宴的美色,才将他带到了这里。
众人看得痴迷,就连楚宴脸上的怒色,也觉得好看极了。
他的肌肤在深紫的锦被的映衬之中,显得尤其温润。
当众人的目光都痴迷,而为首的男人却及早的回过神,发觉到了锦被里有些古怪。
他目光如炬的看向了那边:“周公子,你被褥里……”
“你们抓我来,还想来羞辱我,就不怕我寻死寻活?”
为首的男人表情微变:“周公子是男人,怎么学得那些女子一样哭哭啼啼……”
“士可杀,不可辱!”
他紧紧的盯着楚宴,当他用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都带上了迷蒙,美得惊心动魄。
他不好太紧逼,又不能不去抓住闯进来的人,一时之间气氛陷入了凝固之中。
外面忽然急匆匆的闯入了一个人,朝他禀告:“我们在纪神医的院子,发现了那人的踪影!”
“可真?”
那人点了点头。
为首的男人沉默了下来,连忙给楚宴赔礼道歉:“是我太过鲁莽,万望周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楚宴仍旧不理,撇过了头冷哼一声。
他和手下的人连忙退了出去,临走前还将烛火给熄灭了,想让楚宴早些休息。
等人彻底走远,楚宴的心才总算放下。
楚宴掀开了被褥:“没事吧?”
这句话刚刚问出口,萧允泽就搂着楚宴的腰,将他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不醉了?”
“被吓醒了。”
萧允泽的呼吸也夹杂了灼热:“我看你还是有些醉。”
刚才他在被褥里,闻着楚宴身上的气息,完全像是甜蜜的折磨一样。
“先别说这个,我喝了温酒,身上的药性被排走了些,已经清醒了不少了……”
萧允泽打断了他的话,眼神从方才的柔情转为冰冷:“纪子尘敢用这东西对付你,我不会让过他的。”
“……别打岔,我是想问,你还派了别的人来这里么?怎么他们说去了纪子尘那边?”
萧允泽摇了摇头:“就仅有我一人。”
“那为何……”
楚宴话到嘴边,忽然间就想明白了。
除了萧允泽,还会有一个人随纪子尘一起来找他。
“乔翰秋或许也来了这儿。”
“我也猜到是他了。”
楚宴叹了一声:“他幼时在外学武,以他的武功照理说不会被人发现的。能在这种情况下都能被发现,真不知出了什么事……”
“别想这么多了。”
楚宴笑了笑,仍然十分担心。
夜已经很深了,楚宴想让萧允泽乘着夜黑早些离开,毕竟此处并不安全。
萧允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好生在此处,别做伤害自己的事,等我来救你。”
萧允泽十分后悔,方才他在上面,并没有看清纪子尘给楚宴的是这种药丸,等楚宴说出里面含有这东西的时候,已经把东西给吃了进去,他再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嗯。”
“还有……”
楚宴无奈的打断了他:“你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萧允泽虽然放不下心,却只好先离开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楚宴一人,他刚才强打起精神,又是被吓醒的。
现在所有人都走了,他反倒是晕晕已醉。
楚宴闭上了眼,逐渐陷入了沉睡之中。
这一觉,不知睡过去多久。
等第二天聂靖云来到这里的时候,深深凝视着床上的楚宴,还问了一句纪子尘楚宴的情况如何。
纪子尘说:“他脉象虚弱,恐怕撑不了多久。”
这话让聂靖云十分震惊,怀疑的望向纪子尘:“你该不是和他联合起来骗我的吧?”
纪子尘脸色冷凝下来:“你既然不信我的医术,就另请他明,为周盼把脉看看,问问那些大夫,周珏是不是时日无多。”
聂靖云见他态度坦荡,又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楚宴,心头沉痛:“……怎会这样?”
“你带他来之前,给他喂了什么药?”
聂靖云脸色苍白:“樨元丹。”
“你果然不是下的一般mí_yào,否则他的身体怎会败坏至此!”
纪子尘心道果然是那玩意儿,樨元丹……大概聂靖云是想让楚宴逐渐神志不清,受他摆布吧。
他虽未见过,可从前听师父说起过,这东西用久了,记忆也会变得模糊。
聂靖云的手段,可谓阴狠恶毒。
要让楚宴逐渐爱上他?他们曾互相为情敌,那可真是对楚宴最好的报复了。
“……后遗症竟会如此严重?”
纪子尘神情凝重:“你用这东西之前,可考虑过他的身体?你这是想要害死他!”
“纪神医,帮我救他!”
“救不了了,你另请他人吧。”
聂靖云身体僵硬,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慌张。
“他不能死!你若救不了,那世上还有谁救得了?”
看聂靖云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纪子尘还真以为他有多喜欢楚宴呢。不过一想到他为了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