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不会那样了。”萧允泽十分内疚。
楚宴总觉得他的态度好奇怪,完全把他当成个易碎品,他后知后觉的看着萧允泽:“……你知道了?”
萧允泽动作一顿:“你那么说,我不放心,所以在你睡着的时候请了韦柯过来……”
一时之间,屋内的气氛弥漫着悲伤,快要压得人无法喘息。
还是诗儿听到里面的响动声,觉得是两位主子醒了,连说了句:“殿下醒了吗?奴温着冰糖燕窝,殿下和公子应当饿了吧?”
萧允泽抿着唇:“进来吧。”
诗儿端着两碗冰糖燕窝走了进来:“公子,快过来吃吧,这是公子最喜欢的!”
诗儿又想起自己漏了萧允泽,连忙尴尬的说:“殿下和公子都未食午饭和晚饭,想必殿下也饿了吧?”
萧允泽倒不在乎这些,并未怪罪诗儿。
他还担心着楚宴的身体,吩咐诗儿:“把冰糖燕窝递给我。”
诗儿不由微怔,也没敢问什么,把桌上的两碗冰糖燕窝,选了一碗更甜的递给了萧允泽。
萧允泽拿起勺子,似乎想喂楚宴。
这个举动让楚宴很是难受:“……我想自己吃。”
“乖,你身体不好。”
“我身体不好又没断手断脚!”
萧允泽的态度仍然很强硬。
楚宴知道他是为什么,心里升起一股难过的情绪来。他去咬了一口勺子里的东西,因为生气动作很是用力。
萧允泽看他耍脾气的模样,还觉得好笑:“甜吗?”
“苦的,一点儿也不甜。”
“怎么会不甜?我专程加了许多冰糖啊!”
萧允泽也尝了一口,甜腻的滋味直要濡染心头。
楚宴的长睫轻颤,上面有些泪珠,他的声音里也带了点儿鼻音:“苦的,不甜。”
苦的不是这碗冰糖燕窝,而是他的心。
楚宴有些不想死了,可他唯独只剩下三天,再多的不舍都只能放置在心头。
他还有很多很多的愿望没有被实现,他想和萧允泽在一起,这才是他们的新婚,他不想让新婚变成新丧,留下他一个人孤独终老。
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萧允泽去死。
那些情绪渐渐的蔓延到了心头,他只感觉到了格外的凉,犹如身处寒冰地狱。
他宁愿一个人冷着,却偏要有一个人执拗的过来温暖他的心。
萧允泽的心头也泛起苦味:“我也觉得不甜。”
诗儿还觉得奇怪,难道她记错了?把给萧允泽的那碗端给了公子?
“你先下去吧,我想和殿下好好谈谈。”
诗儿这才察觉到了端倪,别是新婚第一天就吵架吧:“是。”
等诗儿离开,楚宴才看向了萧允泽:“这段时间你真的想这么过吗?过于紧张,过于呵护,把我们之间弄得这么僵!”
萧允泽攥紧了手,指甲戳破了手心他都无从查觉,还好宽大的袖袍挡住了这些,才没让楚宴看见。
楚宴有些脱力:“至少……就像我们之前那样,我们不是才新婚?”
萧允泽看向了他,眼睛里充着血:“你教我,如何能忍住不想?”
楚宴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心里忽然很痛。
他的心绞症只是缓解了,并没有彻底治好,现在倒是疼了起来。
楚宴的脸色都苍白了,呼吸之间都染上了疼。
萧允泽注意到了异样,连忙为他输内力,希望缓解楚宴的疼痛。
半晌之后,他的疼痛才得到缓解。
萧允泽终于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他此刻的身体有多差,以前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他就不会痛了,现在输内力直接从入夜到下半夜,他才逐渐的好转过来。
萧允泽不敢再说什么:“我会和以往一样的,你别气。”
楚宴心道,我才没有气,只是心疼。
只是他现在才缓过气来,完全没力气对萧允泽多说什么。
楚宴只能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因为两人下午都睡了那么久,现在反而有些睡不着了。萧允泽想带带楚宴出去散散心,不想让他一直想着这件事,至少要让他开开心心的。
萧允泽便想起今夜似乎有花灯节。
陵济的花灯节很特殊,寻常地方,也顶多只是上半夜的热闹。作为萧国都城,花灯节能热闹整整一晚上。
即使现在子时都过了,萧允泽还是带着楚宴一同过去。
街上的人还是太多,萧允泽便带他去了画舫。
夜色凄美,黑暗的河边一盏盏祈愿灯飘到了这边来,像是星星之火一般照彻黑暗。
楚宴看得愣神,这样的美景着实不常见。
“好看吗?”
“嗯!我们也去买一盏祈愿灯吧!”
萧允泽吩咐下人去准备,很快就有人送上来一盏。
楚宴问:“你不想写吗?”
“我不信神明,只信自己。”
楚宴啧了一声,他已经完成了任务了,这三天不用在乎ooc,他可以依着自己的性子来。
楚宴在上面写下几行字,又亲手将那盏等放入河水之中,任它飘零而去。
[主人这么写不怕ooc?]
[是谁以前跟我说这三天可以依着我来的!]
系统:[……你这样相当于告诉萧允泽真相,是要扣分的!]
[威胁没有用,反正我那个时候早就离开了,不算我的锅]
系统忽然震惊,主人钻了空子!
楚宴乐滋滋的收回了笔,眼里带了几分狡黠的意味,就像是偷腥的猫儿。
“写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