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松开,老板猝不及防,连着向前踉跄几步。
脱离风衣的保护,黑夜中寒风呼啸,顷刻间卷走所有暧昧的热度。
老板有些迷茫,纪辰南笑着指向店里。
“有客人找了。”
*
时针指向11点,关店的时间。
店里已经没有人,宋晚站在碗池旁拿抹布把洗好的碗擦干净。
每擦好一个,心脏就跳快一拍。
纪辰南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正对他,敞开的领口中露出修长的颈。
看得出他在说实话,刚下班,衣着仍是之前所见的西装,古板正经。这时候倒透出一股子衣冠qín_shòu的味道。公文包照习惯摆在一旁,店里白光兜头罩下,照进疲倦的眼窝中留下阴影。
想得多了,思绪飘忽,就回忆起刚才在门口那短暂又漫长的对话。
纪辰南紧紧抱住他,微暖,犹如靠近只燃了小簇火的壁炉,让年轻的面馆老板在似浮萍漂摆的城市生活中触及到了一丁点的联系。
然而这并不是好意,只是太久后的虚假渴望,一个人伶仃。
说实话,这种感受还是异常的古怪,他们断断续续相处了一个半月,比陌生的客人要熟悉,却又比朋友要陌生,一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可是,要他更加深沉地去了解,绝对办不到。
纪辰南在强迫,小老板明了。
碗全部擦干净,纪辰南看见,故意把椅子摆弄出声,吓得宋晚险些将碗都摔了。
摆放好碗,擦拭柜台,把碗装的配料一个一个盖好。
再把椅子摆放整齐,补充筒里的筷子和纸巾。
时间逼近12点,纪辰南不着急,也不帮忙,就手插口袋跟着宋晚的节奏,悠悠闲闲。
该来的总会来。
灯终于关了,宋晚围着围巾出来,街外无人,路灯散发出一圈模糊的光。他伸手把铁门拉下,锁好,呼出一口热气。大红色的围巾把脸遮了一半,头发还乱糟糟,显得整个人很小。
纪辰南在旁边等待多时,等宋晚想走才摆出大灰狼尾巴,走上前伸手搂住肩膀。
宋晚被带着偏了几步,心里不愿,又不敢声张。
纪辰南漫不经心地询问:“你家在哪里?”
宋晚惊讶:“你要去我家?”
纪辰南:“那你去我家吧,我现在也是一个人过。”
宋晚低下头:“还是去我家。”
宋晚租的公寓与旁人无差,大门需要用户卡才能进,还有门卫在守。他们一起走进去,乘坐电梯,进入房子。里面非常冷清,符合十几年没交女朋友的单身汉风格。
纪辰南四处看了看,房间内摆设普通,家具也少,有两间内屋有客厅厨房和阳台,本来不是特别大,但放进来的东西实在太少,活脱脱地衬出宽广。
电视有,笔记本也算娱乐工具,厨房呢因为开面馆,该有的电磁炉平底锅砧板菜刀等厨具还在,接下来东西就少了,连桌子都是矮矮一张,一看就只能容纳一人在上面吃饭。
“你这里……”
纪辰南左顾右盼,房里没开灯,窗帘大打,本身不高,街上车辆驶过,时不时将车灯投来。他跟着宋晚走往卧室,想要开口评价。
宋晚扭开床头柜的台灯,把围巾解开来。
“快点看,看完走人。”
纪辰南吹了声口哨,吹得面馆小老板面红耳赤。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宋晚闭上眼睛,催促道:“知道。”
纪辰南:“不用……先洗个澡?”
宋晚:“不用。”
纪辰南:“那好,先把上衣脱了。”
宋晚照办,想法是好,实践起来十分难受。手指忍不住颤动,解开一个,就仿佛是把多年来的隐藏一并扒开,展示出最原始的,伤痕累累的自己。
宋晚咬紧牙,把上衣全部脱掉。
纪辰南被蛊惑到,记忆中的景象和现实的重合,竟分不清哪个是最完美的。
此时的氛围恰到好处,床头灯光不亮,却能把青年的身形勾勒。半明半暗,增添了男人最喜欢的半遮半掩。纪辰南缓缓走过去,呼吸深沉,无法控制。
气候很冷,黑夜尤甚,他不自觉地缩成一团。
男人的手指没预兆地轻触上来,比气候还凉,吓到宋晚。
纪辰南半眯起眼睛,眼前的背已经不是青年身体的一部分,像块工艺品。
诱得人拿手指细细描绘。
皮肤柔软,细腻,线条明显。
腰如想象中的一样,很细。
他的反复摩挲引来的皮肤上的一连串小颗粒。
纪辰南低声问:“冷吗?”
宋晚忍耐:
小老板要比他矮一点,纪辰南弯下来,亲吻肩头,一点一点,连续落至腰窝。宋晚啊的一声,忙用手捂住,这是挑逗,过去平淡无奇的十几年光阴都抵不过。
接着,纪辰南伸出舌头,在皮肤上舔舐,打着圈地直往上。
宋晚抗议:“喂!这……”
纪辰南不说话,不管是前戏还是余味都不喜欢被打断,包括自己。
他需要专心致志。
白色纤细的背夺去了所有的注意。
纪辰南彻底贴近,宋晚发软的腿感应到身后的支柱。男人拢住,双手不安分地探寻到前面,同时牙齿恶趣味地咬噬肩头。宋晚没有腹肌,也没有肚腩,就是平坦,从肚脐上嵌进去的一条线直延伸到胸口。手指跟随,宋晚喘得更加厉害。
原本的不适应和尴尬过去后,随着手指舌尖的勾引,好像真的有点道不明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