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辰南留在这里的衣服很少,思虑接下来吃完饭就可以睡觉,只套了条长裤出来。
毛巾吸水差,擦了半天也没见多干,胡乱地甩了甩,黑色短发乱糟糟地堆在眼睛上。纪辰南一抬眼,望见厨房黄灯下的宋晚在低头切菜。桌子旁的电饭煲闷着饭,冒出滚滚白烟,还能闻到来自饭本身的味道。
他迟疑,一会才缓慢走去,靠近的仿佛不仅仅是名叫宋晚的那么一个人,而是一个家。
非常小的家,里面却奇迹般的应有尽有。
宋晚余光瞥见纪辰南走来,男人仅穿了条灰色休闲长裤,还穿得很胡乱,露出一截内裤的松紧带,是深蓝色的。两条性感的人鱼线向下延伸,消失在沉沉蓝色内,想入非非。
纪辰南一靠近,从浴室带出来的湿意和暖意就汹涌传来。同款的沐浴露,他用了将近两个月,现在却从另一人身上闻到,很香,香得让人意乱情迷。
黄灯昏暗,在眼前糊成一团,宋晚觉得大脑快炸了,什么都是短路的。
纪辰南靠在宋晚的肩膀上,声音震得耳朵微嗡。
“换了围裙?”他说,“不是店里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