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种念头竟然还是没有改变，它甚至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变成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
周启的心里因为这个认知隐约升起一丝微妙的感觉，但一时之间又抓不住这种感觉到底代表着什么，只能强行将它略过。
周启晃了晃脑袋，把这个想法晃出去后，看向赵凌道：“如果我的异能真有这种功能就好了，不过这种功能验证起来不太容易，还是先等等看吧。”
赵凌挑眉，不赞同地道：“怎么不容易啊？明明很容易嘛。”
“体能的提升和伤口的愈合都不太好实践啊。”周启道。
“这两种确实不太好验证，但是异能就很好验证啊，”赵凌把桌子上倒扣着的茶杯端在手里，轻轻松松凝聚出一股水流，注满了杯子，“作为异能者，大家的异能都是受到限制的，一旦使用完之后，就只能等待它慢慢恢复，才能继续使用。”
周启点点头，这一点他也是知道的，因为他的精神力也是这样的。
精神域的范围只有那么多，如果他想一次性使用超出这个范围的精神力，就无法做到。
“在上次离开基地之前，我做过一次试验，那时候我的异能最多能凝聚出一小缸清水。但是现在……”说到这里，赵凌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故作神秘地朝周启眨了下眼睛，“你知道我能凝聚出多少水吗？”
这个问题的确切答案，周启当然不知道，但他知道一个方向性的正确答案：“肯定比一小缸水要多吧？”
“猜对了，”赵凌嘿嘿笑了两声，得意地道，“我现在至少能多凝聚出两杯水了，而且在使用异能的时候，我觉得也比之前要流畅很多，就好像你在使用异能的时候，受到的阻力变小了。”
闻言周启露出诧异之色，虽然区区两杯水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因为周启知道赵凌所说的一小缸水是多少，所以自然很清楚多凝聚出的这两杯水的分量有多重。
至于异能的使用流畅度，这一点周启就不清楚了。
毕竟他在使用精神力的时候，只遇到过因为自己摸索不够，而产生阻力的情况，还没有出现过，在他想使用精神力的时候，精神力却不给予配合的情况。
见周启露出这样的表情，赵凌更加得意地道：“所以你看我是不是特别机智？不仅提前帮你想好了答案，还顺便帮你验证了答案。”
周启表情复杂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你有没有帮我想清楚，该怎么验证异能使用流畅度的问题？”
赵凌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干咳一声道：“这个问题有点难度，我还在想呢。”
周启微微一笑：“我倒是想到了一种方法，而且验证起来并不费力。”
赵凌好奇道：“是什么方法？”
“晶核。”周启记得在一个多月前，陆封就曾告诉过他，丧尸的脑袋中存在晶核。
而且不同的丧尸，大脑中的晶核种类也有所不同，有些丧尸的晶核不仅毫无光泽，且还充满了杂质。
但有些丧尸的晶核，却拥有不同的颜色，晶莹的色泽，且杂质非常少。
而且陆封还曾告诉过他，在吃了自己用精神力制作出的食物后，他的晶核中的杂质确实变少了。
鉴于这些基础情况，周启猜测，赵凌的异能之所以会使用得更加流畅，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吸收到的晶核中的那些杂质，被自己的精神力清除了。
换一种说法，这就像是把一块含有杂质的宝石中的杂质剔除掉，这样一来，宝石自然会变得更加晶莹剔透，也更有价值。
再换一种说法，这就像是把一块带锈的铁器重新打磨锋利，这样武器自然会拥有更强的攻击力。
赵凌却没能及时领会周启的意思：“这和晶核有什么关系？那不是丧尸才有的东西吗？”
周启笑道：“但你之前不是吸收过丧尸才有的晶核吗？”
赵凌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是在嫌弃晶核的来历，我只是觉得这和咱们刚刚讨论的问题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周启对自己的猜测有一定信心，直接伸手道，“把你空间里的晶核取出来几块，我要做个试验。”
赵凌仍然不明所以，却乖乖取出了五块晶核递给周启，都是他之前消灭丧尸时顺手获取的。
给了之后，赵凌忍不住问：“你到底要做什么试验？我能在旁边围观吗？”
59.剔除杂质
“当然。”现在周启已经对赵凌非常信任, 虽然不需要有什么避讳的。
而且他现在已经能够将精神力模拟成空气, 在操作的过程中, 也不需要担心赵凌会发现什么他不想表达的东西。
说到用精神力模拟空气，经过周启之前的研究, 他现在既能直接将精神力制作成空气, 也能把精神力模拟成空气, 但它的本质仍然是精神力。
除此之外，周启还能把精神力模拟成许多其他东西, 而不是制作出这些东西。
简单的来说, 这两者的区别就在于, 如果是用精神力制作出一种东西, 那么制作出的东西无论是口感，还是作用功效，都和那件东西本身一致。
但如果只是进行模拟的话, 虽然肉眼看到的是精神力所模拟出的物品, 但本质上，它仍然只是精神力，并不具备那种物品应该有的作用。
虽然目前为止，周启还没有发现精神力的这种功能有什么重要作用，但毕竟是一件很有趣的发现, 周启对此还是很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