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横遍野,生不如死。
荆风筠:“巫蛊之术,本就不应留存于世,但它却在荆南发展了两百多年,成为主流!在太平盛世之下,有多少异事是因你们而起的?有多少百姓死在邪祟作乱上的?”
地牢里有些潮湿,墙角生了一些小青苔,摸上去绒绒的。
“国君要臣死。”穆少何勾起嘴角。
荆风筠背着手:“你不回来,还能在外逍遥几年。”
穆少何垂着眼,问:“那死前能否请国君告知臣一件事。”
荆风筠应允。
“是谁做的引虫蛊?”
“高家高子希。”
穆少何抬头,笑容里透出冷厉,眼里戾气横生。
“多谢国君了。”
话音刚落,他一跃而起,闪到荆风筠身旁,荆风筠来不及反应,已被手刃砍到脖子,眼前一黑,软软倒下。
最近荆南出了两件大事。
穆家在城郊布了一个巨大的蛊阵,官家挖了三天三夜,挖出一百二十个男人,一百二十个女人,一百二十个老人,八十个小孩,共计四百四十个引虫蛊,阴气十足,十分不详。也多亏发现得早,还未完全成熟,将他们从地底拽出来密密麻麻铺在农田上,这群人时而嚎叫,时而哭泣,有的甚至会阴测测地鬼笑,这里宛如人间炼狱。
监察司和官府派了许多人,每人手执清水棍,在引虫蛊间不断巡查,一见睁开眼睛,张开嘴巴的,就一棍子戳到他们肚子上。
城里百姓对此很好奇,总是想方设法跑到城郊里围观这难得一见的诡异景象。
第二件大事,关押在牢的穆家家主,打伤了国君,逃了。
此事一出,朝廷上下一片哗然。
还在关押中的穆夫人听到这个消息,两眼一黑,直接晕死过去。
昌乐戒严,四处巡查
梅瑾行躲在客栈里,已经三天了。
他本应在出牢后立即离开这是非之地,只是他捏着小布袋,最后决定留下来。听到穆少何出逃的消息后,他不安的心不知怎么就放了下来。左思右想,便去寻他。
不知自己能不能帮上他的忙。
梅瑾行要出门,一只白色的鸟飞到他肩上。
“白雪,你跟在我后面。”
梅瑾行说完,白雪就从窗户飞出去了。
白雪是他吹了小木哨子后出现的。
那时他很惊奇,又想到穆少何曾经说要喂它吃蛊虫,便说:“白雪你是蛊吗?”
白雪叫了一声。
于是梅瑾行有了一个伴。
梅瑾行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姑娘,脸上点了好多麻子,头上绑着一块布,装作干完农活的人。
他找去了穆府,转了一圈,看到那里守卫森严,不敢久留,晃晃悠悠,装作路过,走了。
穆少何还在昌乐吗?
梅瑾行边走边拉了拉掉下来的头巾,拐弯进了一条窄巷。
里面坐满了衣衫褴褛的乞丐。
“你为何要扮作乞丐呢?蓬头垢面,脏兮兮的。”
犹记某日,穆少何闲的没事,跟在梅瑾行身边,和他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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