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沈熙觉坐在得月楼的包间里,盖碗里的大红袍已经凉了,他心里沉甸甸的,若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他断不会这么冒险。
包间的门被推开了,管家领着一位先生走了进来,今日他穿的还是当铺那日三件儿套和大衣,外面想必很冷,他呼着白气。
脱去大衣,退去皮手套,整了整了西服,他凛然入坐,和那位大帅全然不同。
“曹掌柜说,沈少爷想收我当的东西。”
前两日,沈熙觉去城东当铺,马车才到近前,便见到了那日胡大帅的副官从当铺出来,趾高气扬,曹掌柜陪着笑脸。待他走了,沈熙觉才下了马车,进了当铺。
沈熙觉本不是多事的人,更何况自己家的事儿已经让他伤透了脑筋,只是一来这位副官当日伤过裴英,实在可恨,二来曹掌柜这里总有军官出入,着实不寻常。沈熙觉虽不认识这位顾旅长,可是也听闻他与胡大帅不睦,他来找过曹掌柜,今日胡大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