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带着一个一样的,这两个香囊是一对儿,都是他亲手所做。
“去领赏吧。”
小二笑着作了揖,嘴里不停说着吉利话,躬身退出去。
周围人见楼主盯着手里的香囊,面色渐渐严肃,眉头也皱到一处,都放轻了呼吸,生怕撞到枪口上。
虽然楼主平时为人随和,出手大方性格又好,可越是这样的人,发起脾气来,便越可怕。
“那个白毛小子呢?”许久,红衣男子吐出一句。
“回楼主,还昏迷着,”管家小心翼翼看着他的脸色,“是否要叫醒……”
“不必,”他手一挥,将香囊收进袖中,“我等着。生意你来照顾,若石青之找来,你看着办。”
“是。”管家毕恭毕敬,心里却一苦。
看着办?看着什么办?
城外石青之极力安抚聂慕云和萧延卿,据他分析,这拨牛应该和九罗神教无关。
九罗神教的目的是剑,为何要抓走叶浅?他们确定薄暮剑在叶浅身上,还是想逼问叶浅?
而且这牛群冲击得突然,要抓走武功极差的聂慕云也不是难事,甚至趁机偷袭他也有可能。
如此,石青之认为,这次袭击的目标就是叶浅。
可……叶浅客居少林十二年,就算入少林前叶然带着他求医问药时结下仇家,这么多年过去,有谁还记得他,又有谁会把他当做目标?
眺望远方,石青之突然发现,原本满座的茶棚,此时却空无一人,连伙计都不见了踪影。
他心中有了计较,莫不是觉着帮他这个忙太吃亏,所以要报复他?
“这样,”他安排道,“咱们进城,慕云和延卿先去客栈,邱铭通知其余弟子,今晚留宿阳城。”
“叔叔,你知道是谁了?”聂慕云问。
“是,应该就是他了。”
逍遥楼主,慕贤风。
南风馆内,叶浅渐渐清醒。
倒不像上次九罗神教那回被关在阴湿地牢,这一回自己是躺在床上,只不过情况并不乐观,他发觉自己手脚皆被绑着,脖子上还扣了一根不细的铁链。
房间里除了他还有两人,其中一人正在弹琴,而门外也能隐约听见丝竹歌舞声,似乎人也不少。
他虽然有能力挣脱绳子断开铁链,但就算躲过房内两人,出了房间之后呢?
失明十二年,叶浅头一次感到不方便。
逃跑不可能,只能见机行事了。不杀也不打,应该不是九罗神教。
“行云,出去吧。”一男子声音响起,琴声随即中断。
叫行云的抚琴女子起身,对着慕贤风行了一礼,便退出房门。
“醒了,就别装了。”慕贤风径直走到床前,左手还捏着那枚香囊,右手毫不客气钳住叶浅咽喉。
叶浅无法,只得随着对方的动作直起上身,他睁开眼,望着慕贤风的方向。
这个人,气息似乎有些不稳。
慕贤风毫不回避,直勾勾盯着那双看不见的眼睛,掐着叶浅脖子的手突然上移,轻抚叶浅脸颊,这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长得勉强,白头发是个特色;习武之人腰肢柔韧,向来受欢迎;脸色不怎么好,不过这一脸病容,倒添了几分娇弱,换件薄透纱衣,再用深色腰带紧束,塑出腰身——估计能有个好价钱。”
一番点评,慕贤风松开手,“只是你记住,我这里,不留无用之人。”
“那在下一定很快被赶出去,因为在下对舞乐一窍不通,身无长物,只空有一张脸罢了,”叶浅听得对方一席调戏,也不恼,一边猜测对方身份,一边试图套话,“贩人之人向来低调,阁下为何用一群牛这样高调的招数,又为何只要了我这么个瞎子?”
听出叶浅话里有话,慕贤风却突然没了心思。不想再多绕弯弯,直言道,“这香囊从哪儿来的?”
香囊?
叶浅自然知道他说的是那个香囊,他统共也就那一个香囊。
只是听对方语气,似乎对这东西很是看重。
难不成这就是自己被绑来的原因?
“慕楼主。”叶浅试着问道。
感到对方气息有微微的停顿,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慕楼主,这是离开少林前,慧平让我代为保管的。”
“为什么?”
“防身。他说若遇上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以此香囊为信物,向逍遥楼求助。”
“呵,你们关系很好?”
“少林弟子轻易不得外出,我虽然只是客居,非俗家弟子,却也遵守少林规矩。长久相处,就算是死物,也会有几分感情的。”
许久无言。
“慕楼主?”
“我再问你,”慕贤风打起精神,“慧平对这香囊如何?”
叶浅略一思索,便答,“我虽然看不见,但却听同住的弟子说,慧平极看重这个香囊,从不让人碰。这次让我代管香囊,大家都很吃惊。”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慕楼主若还有疑问,不妨等慧平来了,亲自去问问他。”叶浅此时已把事情猜了个大概,看来问题就是这香囊。
自己似乎,只是被卷了进来。
“慧平要来?!”气息明显乱了。
“不错,”叶浅答,“方丈近年甚少过问江湖事,慧平武功造诣极高,此次武林大会,他应该会代表少林前来。”
“是么,代表少林。”慕贤风轻轻道。
一别九年,你的武功应当长进不少吧。
你若得道,那我是不是更留不住你了。
“先前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