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已经因那种酥麻的快感瘫软的身子被这种摩擦带起的电流击中,扩散开去的快感比潮水汹涌。他感觉到自己脑中一片空白,山崩地裂的时候,忍不住叫出了声。
腰还在那里不停颤抖,而阿初也喘息着,将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炙热,留在了他体内。
情如最浓醇香厚的美酒,情潮退散以后的他们两人都醉了,阿初用温存的吻霸占着阿次身心释放以后被疲惫席卷的身躯。
熏人欲醉、迷迷蒙蒙,既浪漫也芬芳。阿次睁着微微失神的双眼,不由自主的挪了挪身子,靠在阿初的怀里。
鼻翼里似乎还能隐约嗅到奶油巧克力的香甜,这个混蛋!
他在心里有气无力的骂着,却忍不住贪恋的嗅着阿初身上让他安心的气息。
这是他一辈子爱着的,一辈子放不下的,一辈子都铭心刻骨的人。
第二天,圣诞节当日,天已放晴。
屋外白雪皑皑,压着满枝装饰着彩带铃铛的雪松,矗立着一眼望去犹如童话中描述的纯洁世界。
成片的雪覆盖着屋顶,房屋,道路,树木,整个小镇的活力却并未消减。活泼的孩子们奔跑追逐着打雪仗撒欢。
有人将扫在道路两边的雪堆积起来,堆成雪人的模样,拿着胡萝卜和黑橄榄给雪人们镶嵌上鼻子眼珠,甚至还有裹上围巾拿着扫把等各种稀奇古怪的造型。
教堂的礼钟敲响,小镇上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在教堂前的中央广场上,互相祝福问候,等待去教堂唱赞美诗,念福音书。跃春和阿四是第一次在瑞士过这样的节日。
目睹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新颖和好奇的。
表情寡淡如阿四这样的,都忍不住在各种富有创意的雪人面前露出似惊似喜的表情。
阿初推着阿次站在小镇居民一起,阿初穿了新做好的西装,裹着大衣。
他给阿次穿的更加厚实一些,尽管阿次万分不愿,还是被强迫带上了围巾手套,只露出一张脸,本来在出门之前,阿初还想在阿次腿上盖条毯子,最终被忍无可忍的阿次一把扔了出去这才作罢。
镇长是个六十出头留着大胡子的老头,带着帽子装成圣诞老人在孩子们中间分发糖果。小镇教堂里的神父肖带着慈祥的笑容为每一个走到他面前的人祝福着。
阿初推着阿次绕过人群和忙着散播祝福的神父,从教堂偏门进去,在圣子圣灵像前许属于他们两个人的陈诺。这是每年圣诞节都会上演的事情。
但每一年,听到阿初郑重其事的话语,阿次都会觉得感慨和心动。兄弟俩两情依偎,于是负责介绍民俗风情,活动内容的重担就压在了阿福身上,阿福一边躲避着横冲直撞,跑来跳去的孩子,一边给跃春和阿四介绍着接下来还有什么好玩的活动。
例如教会在教堂的安排啦,唱诗班在教堂里演唱圣诞歌曲等等。
跃春饶有兴趣的看着几个孩子堆起一个雪人,在雪人头顶上摆了槲寄生装饰的花环,还拿着枯树枝插在边上当装饰,跃春弯下腰伸手扶正树枝,换来孩子们的拍手大笑。
一个人抬腿从雪人头上跨过去,衣服下摆擦到了雪人的脑袋,蹭掉了花环,顿时感觉雪人脑袋上少了一层,变成了秃顶。
孩子们扫兴的拿着掉在地上的花环拍拍沾上的雪继续放在雪人头顶上。
跃春抬头望,心想谁这么没礼貌乱踏乱踩。
结果他看到了一个背影,比较高挺的身材,黑色风衣在下雪天气看起来略觉单薄。跃春觉得这个背影非常熟悉,略略一想发现这个人就是他出院那天在医院遇到的可疑人物。
他还叫阿福去盯梢来着。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怀疑在心里滋生出来的好奇让跃春赶忙紧紧地跟了过去,以至于他忘记了叫上阿四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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