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话,“若是我死了,你会不会来陪我?”
“你不会死,没人能杀死你,你且放心好了。”御幽冥的下巴抵在冷千浔的肩膀上,被他的骨头硌的生疼,他抬眼看向主阁房间里的雕栏,回答的很干脆,也很绝情,“况且,像你这样残忍绝情的人,定然会长命百岁。”
“我原以为,你对我,还会有些放不下。”冷千浔低垂下眼眸,看着他们身下的地面,被灯火映照的影子里,他们相拥的那样亲密。
……
……
深夜,青竹居。
“你让桑桑和落影做什么?”陌千繁坐在挨着主座的客座上,偏头看了眼还有心思悠闲喝茶的陌千尘,问道。
将手中的茶盏放置在身旁的桌子上,陌千尘低垂着眼眸,“这千里香的嫩芽和天山顶初冬时分的雪水放置在一起,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冷千浔已经到千尘山庄了吧?你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品茶。”陌千繁看了陌千尘一眼,顿时在心里有了底数,没有再急着扯回正题。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盖,凑过去看了看,像是没什么兴趣,又重新将它盖上。
“以自身为饵的人都没有急,我急那些做什么?况且,有些时候,事情的真相往往与我们所猜想的背道而驰,与其去讨论猜测,倒不如先等它一等。”
“嘭!”青竹居主阁的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许久不见有人进来,陌千尘和陌千繁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几分好笑。
“喂,枉你们还身为两个门派之首,遇到这种情况,不是该跳出来追查是谁能在不知不觉中打开你们的门么?”这时候,门外悠悠走进一个老爷爷,他将双手背在身后,脚下的步法十分的奇怪,很快就来到了陌千繁和陌千尘的身前,挨个凑到他们身前看了看,这才坐到了陌千繁的对面。
“师父身上有着神仙谷百草的气味,就算您隐藏的再好,对于我们而言,却不难猜测。”陌千繁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似乎很生气的老爷爷,笑着解释。
“那万一是别人呢?万一呢?”老爷爷,也就是被三只狐狸称为怪老头的万顷,似是小孩一般,朝着陌千繁和陌千尘翻了个白眼,也不知到底是在气些什么。
“若是别人,怕是进不来。”陌千尘伸出去端起杯盏的手顿了顿,看了万顷一眼,唇畔的笑容优雅如兰,“门外的那个阵法是你所创,除了你,没有人能在片刻之内从那里面离开。况且师父生气,怕是因为没耍到我们,而觉得有些不快吧?”
“得了得了,废话少说,这深更半夜的,你们让我过来是要做什么?还有,小羽呢?”万顷最喜欢耍赖皮了,说不过,他就耍赖皮,将此话题一笔带过。
“急什么,不是来了么?”陌千繁抬眼看向门外。
“师父。”陌千羽从门外走进,在他身后,青竹居主阁的门自动合上。
“你中毒了?”万顷虽然早年时期对医术并不精通,但这几年他没事便易容成各个太医,混入许多国家的太医院看书学习,如今也算是一大高手了,当即便看到陌千羽的脸色有些不对。
“嗯,不过不碍事。”陌千羽来到万顷身旁坐下,将右手抬起给他看,“若我没记错的话,师父三年前在南影皇宫内曾遇到一种奇毒,今日请师父过来,是想问一问,师父两年前遇到的,可是这种毒?”
“是……却又不是。”万顷两年前深受其害,观察片刻便已得出结论,只是,放他伸手帮陌千羽把脉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些端倪。
“此话怎讲?”
“同三年前我所中的毒有些不同,很明显,你这次所中的毒,比之前的还要狠厉完美,若说当初我解了那毒是误打误撞,那么如今你身上这种,便只能小心的配置解药,除此之外,并无解法。”
“看来,我们算错了一步,下毒之人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不大。”陌千繁抬手摸了摸下巴,得出结论。
“那倒未必,这毒的炼制十分麻烦,不能一次成功,三年前我碰上那人时,他的毒还未完全练成,是在交手之中我失手拍碎了他的丹炉弄上的,说不定,小羽身上的,是他练成的完成品呢?”万顷抬手捻了捻他那白花花的胡子,分析道。
“若我没记错,三年前,宇文烈还并未登基为皇?”陌千尘沉默了会儿,插话道,“传闻宇文烈在未登基前,身旁一直跟着位神秘莫测的白衣军师,据说,他这位军师是个全才,不仅在文武方面有所造诣,就连医术也是极高的,最为典型的一例事情便是治好了当时快要断气的南影皇帝。”说着,他抬起头,看着也正看着他的陌千羽,“而自两年前宇文烈登基以后,那军师便失踪了,也是从那时候起,冷千浔在北越国的身份越抬越高,据我所知,是有人暗中相助。”
“那这么说来,今日地宫里那个下毒之人,是冷千浔?”陌千繁问。
“尚且还不确定,只是会炼同一种毒,并不能算作证据。”陌千羽道。
“若真的是,冷千浔此次来同国的原因就不是不简单可以形容的了。”陌千尘端起一旁的茶盏,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对着身后隐在暗处的少年说道,“尽快让若言给我答复,我要知道,宇文烈他如今到哪儿了。”
“是!”少年应声后离去,行动间,竟不带半分波澜。
“那小离儿该怎么办?要知道,冷千浔与他而言,可是个巨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