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手下换了拳头,照着刘小东劈头盖脸一顿暴打。楚泽言笑容明媚:“以后还敢背着我找陶宇吗?”徐砾阳扭头望向楚泽言。
“他找我借人没成,转身去找了陶宇。”楚泽言没看他,目光钉在刘小东身上,一字一句浸透残忍的笑意:“不然你以为他使得动楚家的高手?”
“岳维说那些人拳脚一般。”徐砾阳闭了闭眼睛,低声说。楚泽言冷哼一声:“那是岳维,和他比,连我哥都是酒囊饭袋。”
楚泽钧打小被楚家当做继承人培养,他的身手可想而知,徐砾阳不愿多想,上前拦住那两个下属:“够了,楚泽言,别打了,过两天王导的戏要开拍,你现在打伤他,到时候怎么办?”
“无所谓,打死了换一个。”楚泽言眯起眼睛:“刘小东,别拿你自己当根葱,你背后有无数人想顶替你,记下了?”
刘小东始终低着头,闻言怯懦地瑟缩起来,嗓音干涩:“二少教训,我记下了。”徐砾阳望向楚泽言:“这两人叫什么?”他的目光扫过楚泽言的手下,楚二少淡淡答:“阿勇,阿忠。”
“我还以为叫招财进宝。”徐砾阳嗤笑一声,朝那两人说:“阿勇阿忠,把他放了,找个医生看看伤口。”
阿勇和阿忠两张凶神恶煞的脸上浮出一丝莫名其妙,他俩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望向楚泽言,楚泽言大手一挥:“听他的。”
他俩拖着刘小东走了。徐砾阳呼出一口气,寒着脸往外走,楚泽言拉住他:“你不高兴?”徐砾阳漠然,翻翻白眼:“我为什么要高兴?”
“刘小东……他想除掉你。”
“这是法治社会,”徐砾阳摊开手,“我是遵法守法三好公民,不想参与你们这些破事,以后不要特意叫我来参观你们打人,好吗?”
楚泽言喉头一哽,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徐砾阳烦躁地摆手:“楚二少,我刚进娱乐圈,能少扯上事再好不过,你们那种玩法,真把刘小东怎样了,最后被人扒出来,倒霉的还是我。”
“何况你做我经纪人这事,已经把我推到风口浪尖,”徐砾阳拍拍楚泽言的肩膀,“我还不想让有心人抓小辫子,开大上个头条。”
一旦进入这圈子,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记者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拿新闻,尤其私人隐私,那是八卦最好的养料。明星用三分之一的精力工作,三分之一的精力数钱,剩下三分之一的精力防狗仔。
楚泽言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蠢,但他肯定不会承认,他撇撇嘴,一脸毫不在意:“他无声无息的消失,能和你扯上什么关系?”
“人民群众的力量深不可测。”徐砾阳高深莫测道,楚泽言抱怀,徐砾阳摇摇头:“这事揭过。下午有什么安排?”
“拍摄洗头水的广告,还有羽秋的专辑,拍mv,:“还有三个剧本,赵姐让我给你看看。”
“我知道了。”
下午的洗头水广告拍得还算顺利,对徐砾阳而言,左右甩脑袋,晕是晕了点,没有太大问题。羽秋是运星力捧的大歌星,出道五年,歌声火遍大江南北,能在他的mv里露脸,对拉人气帮助极大。
羽秋为人亲和,徐砾阳以前和他接触不多,他待新人很用心。徐砾阳和楚泽言到摄影棚那会儿,羽秋正和导演商量,看到他们,笑着迎上来。
羽秋新专辑的主打歌节奏较快,mv的背景是中世纪,小偷和杀人犯的故事。小偷偷了主人的一串会发光的项链,杀人犯曾经立誓要杀掉每一个带发光项链的人。
两个贫苦的人在深夜漆黑的街道上相遇,他们为了躲避巡捕,整日奔波逃窜。星夜背靠背坐在一起,谁也未曾说话,最后小偷起身,他要奔向下一个目标。
杀人犯也站起身,他要寻找下一个身上有发光项链的人。小偷偷来的发光项链跌落在地,杀人犯听见声响,猝然回头。那一刻,杀人犯表情狰狞,他痛苦而挣扎,最后还是杀了他在黑夜里唯一的朋友。
原来杀人犯曾经有一条美丽的会发光的项链,那是他早已离去的女儿留给他的遗物,后来,那条美丽的项链被偷走了。
最后一幕,杀人犯将项链捧在手心,走向了绞刑架。
整部mv气氛阴沉,场景几乎都在黑暗中完成,布景也充分渲染了中世纪的可怖一面。
徐砾阳嘴角抽搐:“这谁写的剧本?”羽秋微笑道:“我自己。”徐砾阳吐吐舌头:“羽哥,你就不怕听众打你么?”
羽秋瞧见他的小动作,心里觉得这新人可爱,也不介意他没大没小,温和地说:“听众总是需要刺激的,艺术就是刺激。”
“艺术就是刺激,”徐砾阳跟着念了一遍,笑起来,“羽哥,你这专辑一定大卖。”羽秋哈哈一笑:“借你吉言,开始吧,别紧张。”
徐砾阳换上中世纪的着装,他饰演小偷,而杀人犯由羽秋本人亲自上场。楚泽言坐在一旁,要了杯咖啡,边等他边玩手游。
光影变幻,徐砾阳从主人家蹑手蹑脚窜出来,在台阶下偶遇他的朋友,杀人犯持一把短剑,斜倚教堂的石墙,不知在想些什么。小偷靠在他旁边,两人沉默无言。
杀人犯在回忆他的女儿,小偷在想天亮了要怎么处理这条项链。当杀人犯挥剑劈向小偷时,小偷背对他,甚至来不及反抗。
小偷倒下了,杀人犯搂着他的朋友,在寂静的深夜中痛哭出声。
羽秋的角色拿捏得不是很到位,毕竟不是专业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