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找到。
辗转三年,夏流夕回到当初和云祈相遇的地方,还是没有找到他。夏流夕都快怀疑,云祈是不是自己做的一个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听闻元婴老怪夺舍了一个人的身体回宗门,没多久传来元婴老怪陨落的消息,具体情况无人知晓,夏流夕松了口气,死了就好。
“夏流夕,许久不见。”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夏流夕抬头,对面的人大红衣袍穿在身上,妖娆迷人,这个人是沈晏,夏流夕和他交易过。微微一笑,夏流夕抱拳,“沈道友,许久不见。”
沈晏自顾自坐下,笑语盈盈地看着夏流夕,□□裸的眼光其含义不言而喻。夏流夕微皱眉,他讨厌这样的眼光。
很有分寸地收回目光,沈晏为自己沏茶,“夏道友如今已结丹?”
低眸看杯中的茶水,夏流夕不语。只是结丹,境界却不稳,本该要闭关稳固境界,他却愿先寻找云祈。夏流夕心里清楚,自己心中执念已生,若找不到这个人,必化作心魔。“沈道友为何事来无名城?”
“宗门任务。”沈晏答,表明不想细说。
夏流夕勾唇,要说有什么人他不想见到,这个沈晏便是其中之一。不想见到又不能得罪,难缠的人。“沈道友有事要办,我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就此告辞。”
沈晏笑看着夏流夕准备起身离去,多年不见,没想到居然变得有趣了。“听说你在找一个人。”
微顿身子,夏流夕抬头看向沈晏,眼中神色不明,“沈道友消息灵通。”
“云祈。”沈晏喝一口茶,妖艳的红唇轻启,“这次的任务好像跟这个人有关,夏道友认识吗?”
夏流夕目光灼灼地看着沈晏,他有云祈的消息,“沈道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站起身,走到夏流夕身边,沈晏弯下腰,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晚上到我屋里来就告诉你。呵呵呵……”沈晏娇笑着远去,他很期待呢,晚上的事。
手紧握成拳,夏流夕咬牙,目光不甘,云祈……夏流夕沉寂下来,胸中满溢着想见他的情绪,越来越浓,越来越思念,如果能见到他,一切事都不重要。
夏流夕叫来茶楼的伙计,吩咐几声,伙计点头应是,下去办事。夏流夕站在窗边望向外面,心中平静,有些事决定了就要做到底。
夜晚降临,沈晏摆了一桌酒菜在房里,他手指诱惑地在自己唇上轻抚,多年前尝过的滋味,不知道今日是否依旧,还是更胜以前。
今晚的夏流夕穿着一件月白袍子,发上一支玉簪清灵碧透,他缓缓而来,犹如月中走出的仙人,高雅绝尘。夏流夕走近房中,门自动关上,他眼皮都没抬一眼,径直走到桌边坐下,素手捻酒杯,浅酌一口。
沈晏舌头舔湿唇瓣,诱惑自己,也诱惑他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媚眼如丝,含欲,含情。起身行至夏流夕身边,沈晏柔若无骨,半靠在他身上,手顺着衣襟滑进去,唇咬上他的耳垂,舔舐玩弄。“多年不见,你越发迷人了。”
垂眸不语,夏流夕任他挑逗般摸着自己的身体。沈晏在夏流夕身上蹭着,yù_wàng抬头,他咬唇诱惑道,“我们去床上吧。”
夏流夕依旧没说话,随他来到床边,冷眼看着沈晏褪去衣袍,坐到床上,对他无声邀请。沈晏不满只有自己脱,伸手过来抓住夏流夕的衣带就要扯,被夏流夕按住。
“你什么意思?”沈晏恼怒地问。
顺手一推,沈晏倒上床,夏流夕勾起唇角嘲讽一笑,“你以为你还动得了?”
“你——”沈晏怒瞪夏流夕,先前没反应过来,如今才发现四肢麻木,灵气沉在丹田,仿佛被什么压制。“你做了什么?”
夏流夕转头看向桌上的酒杯,浅笑。沈晏随后望过去,只一眼便明了,“酒的问题?你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才喝的?”
“你到是不蠢。”夏流夕拿一件外袍丢到沈晏□□的身上,说道。
“你想要对我怎样直说就是,用不着用药。”沈晏邪肆一笑,语气暧昧。
“谁和你一样满脑的龌龊。”夏流夕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温和地笑,“我只想知道云祈的消息。”
沈晏直视夏流夕,玩味地扬起嘴角,“你爱上他了?”
“爱上了。”夏流夕毫不避讳地说,他不在乎人知道,因为那是事实。
“你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居然说爱上他了。”沈晏讽刺地说。
夏流夕拔出匕首,雪亮的刀刃,还有寒冷的霜气,这把匕首是冰属性的灵器,伤人筋脉。“只要他是云祈,就没错。”
“他是魔修。”
“那又如何?”
“你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撒花。
☆、孽缘
“早就疯了。”
夏流夕越是轻描淡写,沈晏越是心惊,好像什么在他心中都激不起一点涟漪,除了云祈。如果真是这样,告诉他云祈的消息就是把他往魔修那边推,正魔不两立,这件事不能做。
“我不会告诉你他在哪儿,就算你拿这把匕首威胁我。”沈晏一副什么都不怕地说。
锋利的刀刃直插到沈晏耳边,冰冷的寒气侵入他的身体,沈晏心里发寒,真冷。
弯腰与沈晏对视,夏流夕目光深深,“怎么,还惦记着我?自从我不再作践自己,便没有人能作践我。”
沈晏望进夏流夕的眼中,这个人变了,变得让他有种危险感。夏流夕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