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的男子侧爬着,他眼上蒙着同色的布条,脸上染着鲜血,胸前也是血迹斑斑,只是和衣服的颜色混在一起,看不出来。夏流夕定定看着那人,一步一步走近,脚步停在那人面前,剑指着那人的咽喉,“你是魔修?”
那人并未回答,蓦然咳嗽几声,咳出的全是血。夏流夕剑插入地面,半蹲下身子,语气挑衅地说道,“看你重伤如此,死比活着容易。虽然道魔不两立,但我给你个机会,与我双修,我保你不死,怎样?”
夏流夕直视着那人,而那人只是沉默,没有回应。等了许久,夏流夕也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手不自觉握紧,夏流夕拔起剑转身欲走,却停在原地。
垂头看向那只扯住自己衣摆的手,夏流夕慢慢转过身,那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用手拽着夏流夕。手一甩,夏流夕将手中的剑插到岩壁之上,再次半蹲下身子,手摸上那人的脸,“这是你自己选的,告诉我,你的名字。”
“云祈。”那人干裂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缥缈遥远,却让夏流夕再也无法忍受。
捧着云祈的脸,夏流夕狠狠吻上他的唇,撬开唇瓣,舌头长驱直入。云祈干裂的唇因着激烈的吻再次裂开,血水蔓延在两人口中。
夏流夕吻着云祈,伸手扯开他脸上的布条,两个黑洞映入眼帘。被刨去双眼之痛,被抽去七情之痛,被禁锢自由之痛,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夏流夕。夏流夕吻着,不放过云祈脸上的每一个地方,压抑在心中两百年的思念爆发,恨不能就此融为一体。
一路向下,吻着云祈,夏流夕伸手扯开云祈的衣带,一件一件脱掉。云祈躺在地上任身上的人施为,没有七情的他,在夏流夕转身的那一刻伸出了手。
山洞中,光球静静照明,洞里的两人抵死痴缠,不,也许是夏流夕一个人痴缠,云祈毫无动作。在云祈伸手留住他的时刻,夏流夕就不可能停下来,他想云祈太久了,想到只要稍稍一触及有关云祈的事,心都会发疼,越来越疼。
洞里的粗喘声由高到低,直到最后停歇,岩壁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夏流夕起身穿上衣服。云祈光着身子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有着青青紫紫的吻痕,胸前的伤口裂开淌着血,唇上的血变成了暗红,显然干了,面无表情的脸上那两个黑洞尤为让人惊悚。
夏流夕穿好衣服后拿出丹药先给云祈服下,又拿出一瓶药粉,洒在云祈胸前的伤口上。掐诀为云祈施了除尘咒,夏流夕才拿出一套衣服为他穿上。夏流夕的衣服多是白色,为数不多的只有一件灰色的衣裳,便拿那件给云祈。原本蒙住双眼的布条被夏流夕扯掉了,夏流夕找出了一条蓝色的布条,替云祈蒙上双眼。
尽管简单地做了处理,但云祈的身体状况并不好。夏流夕扶起云祈,唤回立在岩壁上的剑,“我们离开这里。”
带着云祈走出山洞,乘上御剑,夏流夕快速往无名城飞去。无名城中的魔修虽尽除,但还很乱,大部分修士都进山追踪魔修,城中只靠筑基期的修士和百姓自己收拾残局。夏流夕用神识探查到一座木屋没有人,降下地面,扶云祈进去休息。
屋中乱得很,可见主人是仓惶离开,如今是死是活还不知晓。将云祈放在床上,夏流夕再喂云祈吃一颗丹药,这时的云祈已是浑浑噩噩,和昏迷也差不多。
夏流夕心焦地看着迷迷糊糊的云祈,挥手布下结界,立刻转身御剑而出。夏流夕手上的丹药不多,却多云祈没什么用处,他只能想办法去别处找,而他想到的第一个人就算沈晏。沈晏入宗门久,机缘又不错,手上绝对少不了上好的丹药。
在无名城外停下,修士都在山中寻找魔修,沈晏也是,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他。夏流夕拿出传音玉简,急切给沈晏传音。
收到传音的沈晏不过片刻功夫就赶到,眼见夏流夕完好,心中稍安。到夏流夕面前,沈晏才发现夏流夕一脸着急,他诧异地看着夏流夕,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怎么回事?你急匆匆叫我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尽力了╮(╯_╰)╭,真的,只能这样了。
☆、变故
“把你身上能够治伤的丹药都给我。”夏流夕开门见山说道。
“丹药?你受伤了?”沈晏疑惑,上下打量夏流夕,看不出他哪里受伤。注视着夏流夕着急的神情,沈晏有种不好的预感,能够牵动夏流夕心神的人能有谁?“受伤的是云祈?”
云祈伤势很重,夏流夕心如火焚,他没有耐心听沈晏说什么大道理,“快把丹药给我!”
“你要拿去救,云祈?他是魔修,他手上染着许许多多无辜人的血!”夏流夕的不否认让沈晏愤怒不已,“你还想救他?你究竟是不是人!”
手握剑抵上沈晏的脖子,夏流夕眼中充满杀意,“你若不给,我便抢。”
沈晏气急败坏,“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
剑刺进沈晏的胸膛,夏流夕语气越来越冷,“你到底给不给?”
“我给。”沈晏伸手拔出胸口的剑,拿出一个储物袋递出,他定定看着夏流夕,“你总是能算计到我,因为你吃定了我。”
接过储物袋,夏流夕即刻转身离去。沈晏独自一人站在原地,任血不停往外流,求不得,求不得,却还痴痴付出,傻啊。目送夏流夕远去,沈晏心中明白,夏流夕的心里永远只有一个人,就是云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