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伸出另一只手,指甲沾上魔主的血,舌头舔干净指甲上的血,云祈眼中瞬间满是贪婪。魔主笑笑,“本座知道自己的血不错,但却不会白白给你。”
魔主抬手欲反击,却发现一身修为无法施展,魔主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传言,原始魔物能够压制魔修体内的魔气。魔主感到不妙,云祈手一用力,魔主的头瞬间断裂,血流如注,云祈疯狂地吸食魔主脖子上的血,吸食得越多,自身力量越充沛。
头掉在地上,魔主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死法是这样,无奈一笑,元神逃出,从头再来就是。魔主的身体死亡,禁锢顿开,魔主身上冒出以前吞噬的七情,云祈一把抓住,往嘴里塞。魔主修炼的功法需要吞噬他人七情,可云祈的七情总不能顺利吞噬,魔主便将其禁锢在身体里滋养,待时机成熟再吞噬,此刻却让云祈拿回了自己的七情。
机缘巧合,也许就在命中注定,云祈吞下七情后,印入心中的那个人渐渐清晰。云祈拿过魔主的储物袋,一掌推开魔主的身子,主人已逝,储物袋谁都能打开。从袋子里找出件衣服穿上,云祈在高座上坐下,专注融合七情。
随着七情缓缓融合,汹涌的感情向云祈袭来,开心的,眷恋的,思念的,悲伤的,痛楚的,爱怜的,那个人,那份情。唇角上扬,云祈淡淡一笑,袍子轻展,云祈瞬间消失。
天牢中,夏流夕气息奄奄,丹药护住了他的心脉,却不能治愈他的伤。伤势越来越重,夏流夕几乎一脚踏进了鬼门关。沈晏来看夏流夕的时候,心头一跳,以为夏流夕死了。打开牢门进去,沈晏扶起夏流夕,触手滚烫,安心的同时又心焦。
夏流夕身上的伤没有敷药,已然发炎,更别提身体里面的伤,沈晏觉得夏流夕目前还活着已经是奇迹。沈晏拿出些温和的药,抹在夏流夕的伤口,那血淋淋翻白的皮肉,沈晏都不知夏流夕如同挺过来的。
迷迷糊糊中,夏流夕感觉到有人帮自己擦药,这个时间怕也只有沈晏还在意他的生死。三长老与众长老斗得不亦乐乎,谁会管他,云祈,云祈,是不是还在那座宅子里等着自己回去,等着,等着,就像当初他守在云祈身边,等着云祈对他有感情一样。等待太过难熬,夏流夕曾经想过,再也不要尝到等待的滋味,与其等待,不如行动,虽死无憾。
伸手抓住沈晏的手,夏流夕气若游丝,“求……你……帮我……逃走……帮……我……”
看着夏流夕气息微弱,眼神却执拗,沈晏心中一痛,这个人总是逼着自己,逼着他人,固执,绝情,全为了一个云祈。“你伤得如此重,如何逃?等你伤好了再逃不迟。”
夏流夕摇摇头,喘息道,“来……不及了,我想……死在……他……身边……”
死?沈晏盯着夏流夕,手紧紧握住,不得不妥协,“好,我帮你。”
淡淡一笑,夏流夕道,“谢……谢你……”
沈晏继续帮夏流夕擦药,只希望夏流夕能够好受一些。替夏流夕擦好药后,帮他换上干净的衣服,沈晏算算时辰,等到看守换班的时候,立刻扶起夏流夕,“还有力气吗?我带你逃出去。”
点点他,夏流夕使用全身力气,尽量不拖累沈晏。四肢无力,夏流夕咬牙支撑,一动作,夏流夕全身的伤口都被撕裂,血晕染刚换的衣服,触目惊心。
看着夏流夕咬牙坚持,沈晏到嘴的劝诫又吞到肚子里,继续扶着夏流夕往外走。走到看守处,沈晏皱眉,今日的看守怎么全都不在?先不管,沈晏扶着夏流夕出去,刚走出天牢大门,迎面走来一人,沈晏立刻全身戒备。
夏流微微抬头看向来人,唇角不自觉上扬。沈晏看清来人后,愣住,是云祈。
云祈唇角挂着温和的笑看着夏流夕,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夏流夕轻轻挣开沈晏的手,自己勉强举步朝云祈而去。不过走了三步,夏流夕感觉脚如针扎般地疼,他一着急,脚反而不争气,夏流夕双脚无力,全身扑向前方。
速度加快,云祈接住夏流夕下坠的身子,抱着他,这个失而复得的人。
先是一愣,夏流夕随后伸手抱住云祈,脸上满是笑意。在死之前能够见到云祈,他已无憾。“你怎会来?”
打横抱起夏流夕,云祈笑看着他,“我的七情回来了。”
这一刻,夏流夕心中无比复杂,开心,伤感,难过,欣慰。伸手抚摸云祈的双眼,那明显魔性十足的眼睛,夏流夕心疼地说,“我们回家吧。”
“好,我带你回去。”云祈抱着夏流夕眼睛一直看着他,随后转身离去。
沈晏不知道云祈怎么进来宗门,但要带着夏流夕离开一定没那么容易。如果说沈晏起初还有些私心,希望可以代替云祈陪在夏流夕身边,那么在他们相见的那一刻,沈晏充分明白,谁也代替不了云祈。那两人之间,谁也插不进去。
抱着夏流夕,云祈腾云飞驰,在还没出宗门地盘时,空中传来一道浑厚的嗓音,“我宗门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擅闯我宗门,其罪当诛!”
对声音不管不顾,云祈只带着夏流夕逃跑。此刻云祈方明白,从他进入宗门开始,那些人就已知晓,却不阻拦,想必打着别的主意。现下要跑,为了宗门声誉和自身的算盘,这些人当然要出来干涉。
几位长老连同宗主齐齐出现,云祈云祈所有力量逃跑。众人没想到云祈短短时日进步如此之快,让云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