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裴轻轻皱眉:“魏先生为何知道?”
魏淹留笑了笑,待要说话,一女声忽打门外响起:“因为,这同样也是我道中人所求。即便沧海无垠,仍试以微茫之身,逐浪排云,此乃‘蜉蝣’之道。”
姜平容走了进来:“诸位,很快羌人便会反应过来,此地不宜久留,这便启程罢。”
众人纷纷起身退去。
“姜姑娘留步。”皇侄忽然道。
姜平容驻足,淡淡扫了我一眼,道:“望上皇保重圣体,莫糟蹋了众人一番心血。”
“姜姑娘此番北去也要小心,”皇侄接道,“胡齐尔阴险多疑,有任何不对,就先回来。”
姜平容看向皇侄:“我记得,家父当年随太子出征时,家母曾对他说:‘秦王居心叵测,荐君与太子北征,用意不良,愿君念及家中老弱妇孺,惜存性命。’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
皇侄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想到对方会突然甩出一张亲情牌。
姜平容轻笑了一下,惯来冷冷清清的眼睛里浮出了一丝近乎温情的意味:“他听进去了,但没能回来……如今家中只剩你我二人,你非老弱幼孺,我虽妇人,却已寄身方外,想必都无需过于彼此牵挂。”
皇侄默了片顷,似还想说什么。
姜平容抢先道:“贫道与上皇尚有未竟之因果,陛下能否暂将回避。”
皇侄脸上明晃晃写了个大大的“否”字,转脸看向我。
“乖,”我朝他挥挥手,“出去玩会儿,咱姐同意这门亲事,一会就下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薄冰、爱笑的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