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见状忍俊不禁:“行啦,妈跟你一块儿。”
“妈,你别惯着他,多大的小伙儿了,以后讨媳妇了怎么办?”江映荷愤愤不平。
“指着媳妇呗。”陆昊然见有人撑腰,顿时满血复活,又怼上了自家姐姐。
“你就那点出息?!”
“我姐夫不也指望着你吗?他也不会啊!”陆昊然指着姐夫薛楠,打算祸水东引。
薛楠闻言摇了摇头:“我不想卷入你们姐弟俩的战争。”
“嘿!”江映荷借着站在桌边上菜的优势,一把捏住了弟弟的耳朵,“你还给我贫?”
“我错了我错了。”陆昊然一阵哀嚎,“姐我知道错了!你大人大量放过我!”
陈欣放下碗筷,抹了嘴:“妈妈我上学要迟到了!”
“啊,七点多了!我们该出门了!欣欣拿上。”江映荷解了围裙,带着女儿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随着母女二人的离开,早餐也在一团慌乱中结束了,江离摇了摇头,一家人住在一块虽说热闹,却总免不了这样的鸡飞狗跳。
送走了上班的殷遇,江离卷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他今天轮休,打扫卫生这种事也不留到周末的,毕竟周末还是更想安逸地躺在老公怀里睡个懒觉。
江离打算先从走廊尽头的书房开始打扫。
除了卧室,这里是殷遇最常待的地方,殷遇平时很爱干净,书房也经常打扫,所以并不脏乱。但江离觉得既然都准备大扫除了,还是都抹一抹扫一扫的好。
在大扫除的过程中,江离意外地翻出了一个盒子——黑色的雕花铁盒,镂空的部分镀了一层金色的纹路,漂亮得令人叹为观止,更重要的是,盒子没有上锁。
在江离的印象里,他从没有在意殷遇的书房里见过这个盒子。
这个仿佛凭空出现的盒子,攥住了他所有的好奇心。江离把盒子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发现上面雕刻了一行小字——x.
江离见状摇了摇头,对爱人的恶趣味哭笑不得,既没有上锁,又写了这样的字眼,是叫他打开还是不打开?他索性将盒子放到一边,继续擦拭整理。可心里总有一个声音不停在怂恿他,打开那个盒子。
在人们第一次听到潘多拉的盒子这个故事时,往往会告诫自己,不要好奇心过剩,不要去打开那个盒子。可当那个盒子真正摆在你眼前时,你才会发现,抵抗自己的好奇心是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江离的心里仿佛放进了一只小猫,柔软的小爪子一下一下地挠着他的心脏,令他心痒得不行,最终,他再度拿起那个盒子,看向那行小字。
盒子上的字迹,江离很熟悉,应该是殷遇亲笔写上去的,可殷遇到底用这个盒子放了什么,才需要配上这样的字眼,又或者,这会不会只是一个恶作剧?只是殷遇同他玩的一点儿情趣?
可那行小字,却真真切切地吸引着他所有的注意力,仿佛攥着他的心脏,引导着他的呼吸和心跳。
最终,江离没能抵挡住诱惑,缓缓地打开了那个属于潘多拉的盒子。
除去铁盒本身的重量,里面放的东西并不多。江离一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精致的雕花铁盒里,只放了一本卷宗。但这本卷宗对于江离而言却并不陌生,赫然就是他在梦里看到的那一本。
入目的瞬间,便攥住了他的呼吸,掌握了他的如擂一般的心跳。
卷宗的封面处,写明了被害人的基本信息,小姑娘名叫周玥,时年九岁。
江离颤抖这手指翻开卷宗的第一页,合影里,江映荷拥着女孩,笑容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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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梦境可以完美地复刻现实。发生在现实之后的梦境,我们通常称之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发生在现实之前的梦境,我们则称之为预兆。
那张与梦境相比分毫无差的合影,惊呆了江离。以至于他对之后即将看到的画面、对女孩的最终结局并不抱有奢望。
他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了心理建树,随后颤抖着手往下翻了一页,梦里那张给了他极大冲击的照片,果不其然映入了眼帘。
有过梦境的预兆,女孩死相带给他的冲击没有昨夜巨大,然而,就在他即将往下翻页,去了解照片背后的故事时,殷遇的电话突然到了:“宝宝,你现在在干嘛?”
“我?我……”江离慌脚乱手地将案卷合拢,虽然知道殷遇此刻不在家中,也看不到他的一举一动,他却下意识地有些理亏和惶恐,就像偷窥了丈夫不可见人的秘密,却被他抓个正着一样,“我没有在干什么啊……我不是在大扫除吗?今天早上姐姐说要我把三楼打扫出来……”
“你在慌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吗?”那样慌乱的语气,熟悉的人都能听出不对劲来,况且是同床共枕的殷遇。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我就是,打扫卫生打扫得有点累。”在江离还没有理清前因后果之前,他下意识地选择了瞒着殷遇,或许是因为这个铁盒和案卷是从殷遇的书房里被翻出来的,又或许,是因为昨天的梦境里对他千依百顺的丈夫,在他接手了这个案卷后突然变得面目狰狞。他说不清具体是什么理由,就是情不自禁地想要瞒下这件事。
“累了就休息吧,留着等着我回来做。”殷遇见状没有再问下去,他温柔的声音惹得江离一阵鼻酸,“宝宝,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所以,不要怕我。”
“……好。”
挂断电话之后,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