嘞”便蹬蹬蹬的跑下了楼梯。
这时候忙啊!虽说他也挺喜欢听听街上那事,他一个小二也真是忙得没空跟客人唠嗑两句。
上午那凉凤楼招亲的事他们两人也没看完,可这看完的人这会儿却又是在这酒楼里说了开来。
这饭菜还没上桌的片刻,付望年便已知道了个大概。
原来那凉凤楼的凤爹爹最后还是应了那男人替主子提的亲。
不过这个主子白络却是让这些男人议论纷纷,只因为那白络是荣都有名的傻子。
天下偶有一些不寻常之人,这也不是什么怪事!
谁会在意这世间多了个这样的人呢,但为何偏偏就这白络出了名?
只因他是荣都鼎鼎有名的白家酒庄白大老板唯一的儿子,可惜哪可惜。
男人可惜是可惜了这样一个傻子却拥有这样的家世,亚男可惜是可惜了好好一个公子竟是这样一个人,不然还不知有多少亚男想要嫁进白府。
付望年端起一杯茶,浅浅的尝了一口,而后闭眼静静的回味了一番。
普洱,褐红的色泽,浑厚回甘的滋味,香而不腻,好茶!
再端起茶杯浅尝一口,满意的点点头,要是没了隔壁那些嘲杂的声响更是一番享受。
青遥静静的听着那些议论,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所以也是听过就是。
却是见付望年喝茶的模样甚是有趣,问道:“夫君,这茶好喝吗?”
他喝茶一向都是一杯下肚,还不曾知道喝茶也可以像付望年那般享受。
付望年看向青遥,再看看手里的杯子,说道:“这喝茶也是一门享受,哪天有空,我们也买些好茶喝喝。”
青遥点点头,虽然他不是很懂付望年说的喝茶怎么会是一种享受,但他却是很期待能够和他一起喝喝茶。
这会儿小二也端着两人的饭菜上来,只是那饭菜还没端完上桌却是出了状况。
小二端上桌的首道菜便是红烧鲫鱼,浓郁的香辣味却还是掩盖不住那鲫鱼原本的腥味。
青遥闻到那淡淡的鱼腥味只觉得腹中一股酸涩,转头便是一阵干呕。
端菜的小二还端着梅菜扣肉的手搁在半空,一时忘了动作,不解的看向青遥。
付望年更是一阵风似的跑到了青遥身边,一开口便听得出那声音带着担忧:“小遥,你哪里不舒服?”
青遥顺了顺有些凌乱的气息,回头对付望年细声说道:“没什么,就是胃里有些不舒服。”
他哪会因为这轻飘飘的一句“没什么”就会放心,皱着眉看向那一脸苍白的脸蛋。
原本就白皙的脸蛋此刻更是一片惨白,好不容易才养好一些的身子这时候看来却都像是他的错觉。
“我们赶紧找大夫看看,这病了哪能搁着。”他心里着急,看到青遥有一丁点儿不适他就觉得心里难受。
“可是我真的没什么……”青遥顿住。
那双满是担忧的黑眸让他喉里的话就此掐住,他知道付望年很担心他,可是他真的没什么事啊!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却是不敢再说没事,因为付望年那担忧的神色让他觉得要是他说了没事,只会让他更担心。
隔桌的一个已婚亚男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青遥,而后转头对付望年说道:“这位公子,看你家夫郎这样,八成是有了。”
付望年见有人开口提出他的疑惑,便急急看向那亚男,不解的问道:“有了,有了什么?”
青遥却是因为这话红了脸,他自是明白这“有了”是有了什么,只是他那夫君这会儿怎么笨笨的呢!
那已婚亚男见青遥脸色泛起红润,便也知道青遥定是知道了这回事,只不过这当阿爹的人却怎么有些不开窍呢!
转头笑着对付望年说道:“你家夫郎知道,你问你家夫郎吧!”
这大喜的事情自是由家里的夫郎告诉他那才真的是喜!
付望年转回头不解的看向青遥,青遥怎么会知道呢!
青遥见付望年这呆愣的摸样,便拉低那壮实的身子,附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
付望年失神,好久都没有说一句话,那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吓着了。
青遥见付望年维持着同样的神情好久,便想伸手拉过付望年,却对上一双惊喜的眼眸。
付望年惊喜的看向青遥,就想抱着他转两圈,却发现两人这时正在大庭广众之下。
青遥见他很是高兴,便拉着他的衣袖,低低的说了声:“还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等一下先找大夫看看。”
高兴过头的付望年自是乐呵呵的点头,这当然是听青遥的,没听过孕夫最大吗?
他付望年一向都是夫郎最大,现在当然还是夫郎最大了。
小二见这两人一人乐呵呵的傻笑,一人低着头红着脸,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让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呢,自是不明白刚刚几人的话。
他也不思量这事,还是先把这菜给解决好了再说:“客官,这菜……”
付望年回过神来,看向桌上那道色香味俱全的红烧鲫鱼,虽说青遥喜欢吃鱼,可是现在……
付望年没有照顾过孕夫,但他好歹是一名厨师,前世那环境也接触过一些孕妇。
因此,他也知道那桌上的鱼腥味便是引起青遥不适的源头。
竟然这鱼腥味会让孕夫不适,那他自然是要换一道菜了,只是不知道这里可不可换。
“小二哥,可以帮我们将这红烧鲫鱼换成红烧鸡块么?”